以為愛會由痛苦而終幸福,以為想念是潮,潮有漲有落;想念是雲,雲有卷有舒。忙忙碌碌的,把想念埋在心底,懶懶散散的,可以每天把想念講給你聽。
可是沒想到,換來的是你的沉默,而想念的盡頭只是新的想念。無望的等待大多數時間裡成了一種儀式,思念好象祈禱一樣成了每天生活的一部分,等到儀式結束了,才發現自己每天愛你多一點。不知道是不是要這樣等下去,在等待中忘記了自己還在等待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走,但至於下一秒是什麼概念,是輕輕念你的名字,是默默的一聲嘆息,還是陷入回憶時嘴角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微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思念如蝕,一點一點遮蔽了我生命的光芒。
夜於我曾經是一件禮物的黑色封套,當輕輕開啟時,那種喜悅是不言而喻的,因為黑色的封套下總是一個光燦燦的新的一天。而今,他謀奪了你的身影,把我拋棄在孤單裡。
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只有兩種模樣,一種是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一種是你不在……
七月,如果你真的幸福,那麼,我不會再打擾你,也許從此告別愛情而傾心死亡,不過你放心,只是一顆心死了而已,我的人永遠為你祝福遙望,願你幸福!
溫可原英俊的輪廓以及溫柔如水的眸子漸漸浮上腦海,然後以最清晰的畫面定格。螢幕上黑色的字型逐漸模糊,我想起在臥嶺村失蹤十天後他再見我的那種無措和驚喜,我忍不住淚如泉湧。我從來不知道他愛得如此辛苦,如此刻骨,也沒想到竟會這般的傷害到他,我只是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感受到了他對我的好,別的一無所知。這一刻,我突然被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摧毀。我再也無法控制的開啟手機,撥痛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有一剎那,我緊張得不能呼吸。
當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時,我象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般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竟是這麼害怕失去他。
他的聲音很沙啞,他焦急的問:“怎麼了?七月?出了什麼事?”
“對不起,可原,真的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沒明白過來,焦急的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拼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從來沒想過你的感受,我不知道……”
他停頓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他柔聲說著:“別哭,七月,如果我的信讓你這麼難過,我寧可什麼也沒說過,我只想看到你幸福,真的,我什麼也不再想。”
“你在哪?可原?我想見你。”
“等我一會好嗎?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完了我馬上給你打電話,等我,七月。”
“我等你!”
掛完電話以後,覺得心裡好受了很多,我不知道上天為什麼要安排我跟溫可原的這段相遇,剪不斷,也理不清,他跟啟凡都是同樣讓人心痛的男人,我該怎樣去面對他們的好?
我看了一下時間,才三點,於是我關掉電腦,換好衣服出門,我想去看看苦婆跟苦兒,呆在家裡只怕又要胡思亂想了,到苦婆家的時候,卻看見大門緊閉,門上還掛著一把鎖,我奇怪著,她們出去了?看樣子好象還是出了遠門,會去哪兒呢?我問了一下隔壁鄰居,他們都說不知道,出去好些日子了。
我一時沒地方去,又不知道溫可原什麼時候忙完,想了想給啟凡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何秦安上午九點多就給他打了電話說安依雲回他那了,還說已經查到了那裡確實有間荒廢的精神病院,不能確定裡面現在有沒有住人。我問他有沒有查到那裡曾經出過什麼事,他說暫時沒有,他正在查,因為時間太久,而且那間精神病院離市區太遠,所以查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看來,啟凡這一整天都在忙著那個精神病院的事了。
掛完電話,我突然想去那間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