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看看,因為我對那裡面的人跟事太好奇了,我攔了一輛車,憑著昨晚模糊的記憶終於找到了那條路,車往前開的時候,我讓司機慢點,我四下張望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從腳底往上升。終於看見一間破舊的樓房隱藏在一條彎曲的小路里面,車開不進去,我讓司機在路邊等我,我進去一下就出來,他不太願意,本來來這種地方他就有點懷疑,還好是在白天,若是在晚上,說不定他會懷疑我是鬼。我跟他磨了很久,我向他保證,不超過十分鐘我一定出來,他勉為其難的算是答應了。然後我戰戰兢兢的往裡面走,越靠近那幢房子我的腳步越沉重。
房子一共分為兩層,面積不是很大,設計得有點奇怪,不是橫著的房子,樓下只有兩扇大門的面積,很陳舊,有點象那種在電影裡看到的舊社會的房子,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樓下是一扇圓形的拱門,但實際上沒有門,從外面看進去是一條不算很長的通道。我猶豫著走進去,通道里面的光線有點暗,由於是在白天,儘管暗但也能看得見,通道里很乾淨,不象是一直沒人住,倒象是經常有人打掃一樣,這更加重了我的好奇。我沒有穿高跟鞋,走在通道里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從胸口傳來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這樣的寂靜讓我緊張得手心裡直冒汗。兩邊是一些關著的小門,估計是一間間病房,有幾扇小窗戶上的玻璃已經損壞,從裡面發出黑暗陰冷的光,我渾身發冷,只覺得在每一扇窗戶後面都有一雙冷漠的眼睛在窺探著我這個不速之客。我硬著發麻的頭皮快部往前走,我只能往前走,我現在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幸好通道不是很長,很快就走完了,眼前出現一個很大的院子,還沒等我回過神來看看這院子的結構,在一棵很大的樹下面一個女人拉住了我的視線。她正背對著我盪鞦韆,她穿一件黑色的外套,衣服很長,隨著晃動的鞦韆在草地上拖來拖去,她雪白的頭髮在後面梳了一個髻。我看不到她的臉,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來了,有帶吃的嗎?”蒼老而淒涼的聲音。
我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想說話卻又發不出聲音,好象聲帶在突然之間壞了一樣。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感覺到我的存在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她見我沒說話,停下晃動的鞦韆,慢慢的轉過頭來。那是一張蒼白,沒有表情的臉,少許的皺紋。她象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然後她“騰”地從鞦韆架上跳下來,一溜煙進了一間房,那樣子看起來象偷食被人發現的小老鼠。“砰”地一聲巨響把我拉回到現實,我什麼也來不及想,轉身撒腿就往外面跑,我一口氣跑到路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已經丟掉了半個魂。
司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又看看我跑出來的那條路,我揮揮手叫他趕緊開車,看他的表情,他可能以為我撞到了鬼。我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點了一根菸整理凌亂的思緒,原來那裡面真的住了人,可能還不止一個,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被她嚇成這樣,其實她的樣子並不恐怖,她只是出現在那幢可怕的房子裡讓我害怕。那麼,她是誰呢?她就是那個跟安依雲有著不尋常關係的人嗎?她剛剛以為是安依雲去看她的嗎?從她的五官看她大概五十多歲,如果她就是我們猜測的那個人,那她跟安依雲會是什麼關係?又或者那裡面還有別人?跟安依雲真正有關係的是另外一個人?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我不能再繼續想了,我的頭開始很痛了。
我側過頭去,車窗外幕霜沉沉,天要黑了。
第 十三 章 黑夜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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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xi快要到市區時,我接到溫可原的電話,他說他忙完了,問我吃飯了沒有,我這才想起來一天沒吃了,都是那個精神病院害的,然後我們約好在一家餐廳見面。
當溫可原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