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怪東西終於浮了上來,老歪叔定睛一看,頓時樂了:“我操,我以為什麼玩藝兒,原來是一堆蝌蚪。”眼看我父親又要損他,老歪叔嘴吧飛快的把話說下去:“確切的說,這不能叫蝌蚪,只是一堆青蛙卵……這青蛙卵也太他媽的大了吧?”
老歪叔說得不錯,那堆東西的原始形態應該是青蛙的卵,但現在,這些東西早已跟青蛙沒半點關係了。
這堆東西,應該是那地下極峰的澗水帶來的一隻正在產卵的青蛙,又或是直接帶來的一些青蛙卵,但到了這個怪異的水潭裡,由於環境發生了變化,那堆青蛙卵被這水潭裡的不知什麼東西寄生了,所以這看似青蛙卵的東西不斷的在膨脹,並於這暗黑的世界中等待著新的寄生宿主。
葛教授的四名學生,以及嚮導陳南皮,就是那可怕東西的新的寄生宿主。
(10)神秘之腦
那一堆蟾卵狀的東西擱淺在了水潭的缺口處,並慢慢的蠕動起來。
老歪叔拿肩膀撞了我父親一下:“瞧見了沒有,等不及了。”
“全體注意,準備戰鬥!”我父親吼了一嗓子,把葛教授和丁思梵嚇了一大跳。
有什麼東西從蟾卵中爬了起來,感覺那蟾卵就象是一塊布,遮蓋著這些怪東西,現在,這些東西離開了它們溫暖的寄生巢穴,開始尋求新的寄生宿主。
看著那竹節一樣怪異的東西爬過來,我父親失望的叫了一聲:“怎麼會是這玩藝兒,嚇了老子一大跳。”
“可別小看這玩藝兒,”老歪叔陰沉沉的道:“死在這東西之手的冤魂,多了去了,稍不留神就讓你著了它們的道……”
關於我父親和老歪叔他們在蚩尤秘寶的巖洞中所看到的東西,直到最近幾年才引起世界性的關注。澳大利亞有幾家鹽業公司就是因為這東西的存在被迫關閉,因為這東西生活在以石灰石為表怔的喀斯特地貌一帶,學術界覺得這小東西不可思議,就替它們起了“冥蟲”這樣一個名字。但我父親和老歪叔卻更直接的管這東西叫鬼蟲子,因為這種物種基本上都是在孤絕的環境下獨立進化,現代化的採鹽業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鬼蟲子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所以澳大利亞的生物保護組織就採用各種辦法阻撓當地的採鹽工業,迫使企業被迫關閉。
如果我父親知道了發生在澳大利亞的事情,他肯定會罵一句:“吃飽了撐的!”
以我父親的觀點看來,有些東西你與其讓它活下來,還不如徹底消滅的好,對這種鬼蟲子,我父親就持這一態度。
這是因為這種鬼蟲子會從肛門或尿道鑽入到大型生物體內,寄生在生物的體內,將生物體的組織細胞分解消溶,將寄生體生物體內的鈣質吞噬殆盡……這種東西,如何不讓人討厭?
葛教授的四名學生和嚮導陳南皮,就是被這鬼蟲子鑽進了體內,融解了他們體內的鈣質並吸收了二氧化碳氣體,反而讓有氧細胞溶解時產生的氫氣膨脹起來,讓他們淪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飄泊之物。至於那怪魚如何又與這鬼蟲子同居於潭水之中,形成一個共生態,這其中的道理我父親可就懶得追究了。
而現在,這些東西已經等不及,徑直的向著我父親他們爬了過去,人體散發出來的那溫暖氣息讓它們蠢蠢欲動,一大片黑壓壓的蟲子從那蟾卵中潮水般湧了出來,這情形讓老歪叔勃然大怒,伸手一掏:“我操,你以為老子的燃燒彈真的用完了?早知道你們這些鬼東西等在這裡,特意給你們留了一枚……”
轟的一聲,烈火熊熊燃起,無論是從蟾卵中爬出來的鬼蟲子,還是正在蟾卵中蠕動著往外鑽的鬼蟲子,霎時間湮滅於沖天的烈火之中。
那蟾卵雖然說不出的讓人噁心,可鬼蟲子的數量相比於血池中的飛蟲數量要少得多,只不過一枚燃燒彈,伴隨著噼哩啪啦的鈣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