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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個天天換女伴的男人?

中人之姿,稍具聰明,那是不足夠的,她苦不知自量,肯定會受到極大傷害。

內心雖然渴望,理智無論如何不允許。

一下看不住自己,就會淪入萬劫不復地步。

她回到櫃桔之後,主管同她說:「小芬,總經理明早十時想見你。」

「知道了,謝謝你。」

「是要調職了吧。」

「是。」小芬惆悵。

「調往何處?」

「做沉悶的行政工作,負責計劃十多年後生意盈虧之類。」

「那多好,分明是升上去了。」

「你真認為好?」

「自然,女孩子不宜做酒保。」

「可是這」年來不少客人特地慕名前來喝我調的若艾酒。」

「唏,當然是做經理高尚得多。」

明日便知分曉。

小芬偷偷看一看王永兆。

他已坐到黑衣女郎身邊去。

那女子有蛇一般的腰身。

兩條手臂已經掛在王君身上,半醉,不顧一切,吃得起虧,決定非尋歡作樂不可。

這樣也好,無論做什麼,至要緊有決心,切莫半桶水,想吃鹹魚,莫怕口渴。

打烊了,燈光明滅三次,王永兆與黑衣女離去。

不是說要等她下班嗎,可見不過是講講而已,你跟他去,就是你,她跟他去,也就是她,無所謂。

小芬丟下制服,換上便衣,離開酒吧。

第二天她穿上整齊的套裝去見總經理。

兩人談了一會兒,他給她一份新的聘書,從此之後,她成為白領麗人新成員。

那位中年人說:「小芬,白天上班比較適合年輕女子。」

她溫和有禮地答:「是。」

母親頭一個高興,她鬆出一口氣。

「籲,早些日子,都不知如何同親友交待才好。」

「為什麼要同他們解釋。」

「誰像你,六親不認?」

「咄,我才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我的所作所為。」

「反正只有白天上班才是正經人。」

那麼夜更警察呢?不過母親也說得對,神秘的黑夜往往帶來令人意想不到的危險。

酒吧的同事問:「客人找你,該怎麼說?」

「我說轉行了。」

這是真的,況且,誰會找她?她不過是酒吧的一個服務員,客人旨在酒,不在人。

上了樓,脫下制服,小芬適應得比她預料中好得多,只是嫌白天的交通太過擠逼。

她變成所有白天上班族其中一員。

每早八時半回到公司,攤開報紙,心中就奇怪,她從前的客人,特別是王永兆,不知醒來了沒有,大抵還睡在柔軟的席夢思上,身邊不知躺著哪個美女,至於美女在早上看去還是否同昨夜一般美,完全是另外一個問題。

是,她沒有忘記他。

可能他不知道,她仍在同一酒店做事,不過一早一夜,碰不上頭。

她問過同事:「有沒有人找我?」

同事搖搖頭。

半年這樣過去了。

小芬已屬於白天。

一日上班,聽見同事與人客在小會議室商談請客之事。

「對不起,王先生,今年已完全訂滿。」

小芬輕輕撥電話給同事。

「要什麼期?」

「要九月廿五日,是女方生日,同天訂婚。」

「那天李炳基先生本來訂了鴛鴦廳來慶祝鑽婚,可是昨日好似取消了。」

「為什麼?」

「他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