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菲利普斯海軍中將對整個形勢沒有明確的瞭解。他得到警告,日軍的登陸部隊已經從本土出發。可在這時候,他們得到的另一份情報卻說預備入侵馬來亞和暹羅的日本艦隊只有兩艘戰列艦!
在熱得象一座蒸籠的司令艙裡,菲利普斯大汗淋漓,他現在意識到,他的威懾使命已告失敗。他不願意讓自己的主力艦停在港口內成為日本飛機炸彈的轟炸目標。他概述了自己的作戰計劃:黃昏時啟航,迎擊來犯之敵。成功依賴於出其不意和戰鬥機對他的戰艦提供充分的掩護。
太陽正從這座大英帝國東方殖民地大城市的後面慢慢沉落下去,“威爾士親王”號和“反擊”號緩緩開出繫泊處,慢慢駛出柔佛海峽。對於親眼看見它們出港的少數人來說,這是總督的每日告示的具體表現,這張告示是用英文、馬來文和中文張貼的:“我們準備好了;我們收到大量警報,我們的準備工作不但做了,而且受到考驗……我們懷有信心。”事實上,新加坡英國海軍最高指揮官萊頓海軍中將並沒有這樣的信心,他在看著z部隊出港時預言:這是他同被派來接替他的那位敢作敢為的海軍將領的最後一次見面。湯姆?菲利普斯對他這次使命感到不安的心情已經表現出來了,他在駛進公海的“威爾士親王”號的艦橋上對旗艦艦長說:“我拿不準普爾福特是否理解我為什麼這樣重視十日那天要有戰鬥機在我們上空掩護。”然而,這種不安心情絲毫沒有傳到甲板下面的兩千多名水手中間,他們樂於離開這個悶得要死的港口,渴望參加戰鬥。當天下午,當“反擊”號的艦長坦南特告訴他們“我們要出去自找麻煩”的時候,他們高聲歡呼起來。…;
差不多在同一時刻,赤黃色的炮口焰和“砰!砰!”地落在被稱為美國在太平洋中部的“不沉的航空母艦”的這座珊瑚島的沙灘上的炮彈,破壞了寧靜的海洋之夜的優美月色。日本艦隊開始炮擊中途島,但這場夜戰只是一次擾亂性襲擊,他們同美國海岸炮兵連互相轟擊,一座機庫著火,一名美國海軍陸戰隊軍官被打死。
太平洋現在一片漆黑,它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戰場。舊金山和洛杉磯已實行燈火管制,當天晚上,有人報告在近海發現日本航空母艦之後拉響的警報,使人們過敏的神經和防禦系統經受了一次考驗。在瓦胡島上,營救困在“俄克拉荷馬”號裡的水手的工作仍在緊張地進行。在孤零零的威克島上,海軍陸戰隊警備隊預料敵人將要進攻,正為炮兵連配備人員。在關島,由於沒有重炮可以保護他們,這一夜又是漫長的絕望的一夜。在馬尼拉,麥克阿瑟和他手下的指揮官正在估量白天的軍事慘敗,考慮著如今在失去空軍支援的情況下如何能夠擊退灘頭堡上的入侵之敵。
當天晚上,剩下的一線希望遭到最後的打擊,這一線希望是,中國或許能夠阻擋日本徵服遠東的瘋狂浪潮。中國政府對日本侵略美國表示了譴責,並宣佈進行動員,但遲遲沒有得到中國海軍出動的訊息。
在那個全球戰爭的第一個晚上,在白天遭受了徹底的慘敗之後,只有英國首相丘吉爾在上床休息時是心滿意足的,美國和中國從此將完全作為同盟者並肩戰鬥,這使他釋然於懷。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好了,我們總算贏了,我心滿意足地上了床,並安然入睡。”
當“盎格魯…撒克遜國家”在軍事上開始遭到慘痛的失敗時,溫斯頓?丘吉爾的直接反應卻是這麼一句話。他心裡明白,珍珠港遭到的襲擊,已經迫使美國決心投入一場全球戰爭。事件發生之後的幾個小時內,白宮的電話交換臺忙得不可開交,國會議員和“美國第一委員會”的主要成員紛紛打來電話,保證支援這場戰爭。一股舉國一心的激昂情緒席捲美國,第二天正午,羅斯福在他的兒子海軍上尉詹姆斯的攙扶下走進眾議院的時候,這樣的情緒強烈地表現出來了。他腿上套著鋼架,站在講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