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許月圓忽然被抱起抵在了池壁之上。
誒?她怕滑下去,手臂緊緊地攀住了暴君的肩。主動吻他,不止是唇,唇角、鼻尖、眉眼。
暴君手上力道比之前更重,似乎等著她知難而退。
她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慄,被暴君撫過之地再也感受不到池水的冰涼,淚水幹了,臉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紅暈。
她在池水中無所依靠,唯有收緊藕臂,緊緊地攀附在暴君身上。
混亂間,她背後冰涼,蕭無燼將她抵在浴池角落之中,池水之下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腿彎。
他們在水中纏鬥了許久,直到許月圓感受一抹不屬於她自己的溫度,幾乎要哭出聲來。
「說,我是誰?」暴君目光灼灼,聲音啞然逼問。
許月圓被吻得意亂情迷,「暴君。」兩個字脫口而出,才察覺到有些不對。
「很好。」蕭無燼語氣淡淡的。
她的暴君二字,似乎沒有激起他任何的情緒。蕭無燼卻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往前傾身。
許月圓十指驟然收緊,指甲嵌入暴君的堅實後背,她毫無防備。
下頜抵著暴君的肩膀,壓抑著嚶嚀啜泣聲,此時的感受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形容也不為過。
水聲嘩啦。
「蕭無燼」許月圓只急切又無助地喊他的名字,喊停他的動作。
這一聲將暴君從迷離之中喚醒,他停下動作,視線凝向她蹙著眉的臉龐上,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神情,咬牙問,「怎麼?後悔了?」
蕭無燼冷漠孤傲,唯有胸膛與手臂的肌理噴張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許月圓蹙了蹙眉,眼眶再次濕潤,她垂首含糊不清道,好像不是這樣的。
十指指尖無意間劃傷了暴君的後背,鮮血滲出,蕭無燼渾然未覺後背疼痛,臉上神色陰沉,一雙眼眸只凝在她略微蹙眉的笑臉上,聽了她的話後又略帶了幾分焦躁。
「沒有反悔,我、」她又道,在他懷疑她說謊之前,先行為自己洗去冤屈,「我這次沒有騙你,只是好像有些不對」
方才的痛覺令她不得不喊停,她高估了自己,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不敢去看暴君的眼神,她選擇當一隻鑽入洞穴的小兔子,選擇將頭埋入了蕭無燼的頸窩。
「你這樣並非在討好,是在折磨我。」蕭無燼退開,圈著纖腰身將人提到浴池邊。
同時自己上岸。
許月圓止不住地哭,整個浴房之中儘是她細碎的嚶嚀哭泣聲。
蕭無燼自行換了衣裳,她依舊坐在那處哭,身上幾乎沒了遮擋。
本不應該管她,可是她一直哭,他也心煩意亂。
走過去猛地將許月圓提了起來,胡亂扯下她身上破布,而後用錦袍包裹住。
許月圓被安放到東牆邊的木塌上。
過了許久她才止住哭聲,下榻趿了鞋子來到蕭無燼床邊。
「回去。」
蕭無燼看著兵書,連眼神都未給她,威脅道,「不回去,孤現在就派人殺了他們。」
許月圓身上穿著他的衣袍,寬大的衣袍曳地,她紅著雙眸靜靜看著蕭無燼,不再哭鬧。
「蕭無燼,你能讓我抱一下麼?」她的語氣平靜,甚至有些有商有量。
蕭無燼從書冊中抬頭,確定這是她會開口對他說的話。
「看清楚,我是誰。」
許月圓手腳並用地爬上床榻,伸手環抱住暴君的身軀,將整個人貼在堅實的胸膛上,「就讓我抱一下。」
未感受到暴君的體溫,她就被狠狠掀翻到床尾。
「滾下去!」他的情緒再次被她掀起浪濤。
許月圓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