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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較之以前更有忌憚。

蘇綰點頭:“我不說,二公子也不會怪你的。”

蘇棋吞了吞口水,臉色立馬變成糊了的菜色,一口嘆息道:“昨兒送靈去往蘇園祖塋,途中出了岔子,於是大公子如今依舊沒有下葬,還擱在靈堂呢。只是眾僧再不願為大公子超度祈福,都跑了去,直說蘇園邪門兒。可憐大公子生前待人如此厚道,死後卻……如今外頭都已鬧翻了天兒,二公子求了於大人的衛隊過來層層封鎖了靈堂,外人一干不許進去。”

“出了岔子?”蘇綰直愣,難道蘇泊生起屍了不成?可是那金絲楠木棺何其堅硬牢固,難道他還會破棺出來?

“……”蘇棋的臉都綠了,哆嗦著道,“是……是大公子……大公子的外槨裡淌出血來……大師們說這是大煞,於是就統統跑了。”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三十章 廖管家露兇相

第一百三十章 廖管家露兇相

可想如今柳州城裡早已滿城風雨,閒話四起。顯赫一時的蘇園當家蘇泊生死後棺槨淌血,這不是凶兆是什麼?前一陣在蘇園接二連三出的事兒,哪怕遠到惠姑的死,恐怕都會教人挖牆腳似地挖出來。

這種鬼鬼神神的事兒最得人信奉,也是最容易起風波的。

蘇綰聽得心直往下沉,絕然不信會是什麼大凶之象,這恐怕是人為所做。於是急著起來要到前頭去看看:“棋姐姐,快替我將頭髮梳梳,我要瞧瞧去,究竟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做的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蘇棋忙拉住她:“我的姑娘姑奶奶,二公子正在前頭呢,你這樣出去可不教奴婢沒法兒活了嗎?”

蘇綰一愣,衣服正披了一半,陡然滑下肩來,有些愴然地跌回榻中。呆呆地問蘇棋:“姐姐信不信,是我將厄運帶回蘇園的?”

“姑娘胡說什麼呢!”蘇棋眼圈兒通紅,“這哪裡關姑娘的事了?姑娘一直是蘇園的福人,若沒有姑娘,怎教你一來蘇園,大夫人便有了小公子呢?”

蘇綰搖頭,心覺種種事情極像是衝她而來似地。若她的出現只是為了拖垮蘇園的話,那她豈不成了名副其實的掃把星?

這不是荒謬極了嗎?一邊兒蘇洛陵強留她說能保衛蘇園,一邊兒悚事層出不窮。蘇洛陵這會兒做什麼想的呢?還會認為她是蘇園的福人嗎?還會不離不棄要她留在他身邊兒嗎?

一連串兒的事情都教她心驚膽戰,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天生命硬,誰見誰死,誰近誰倒黴的呢?

她攤開手掌默默不語,看那清晰地紋路絲絲縷縷如蠶絲一樣繞在掌心,形成一個大大的川字。蘇綰越發開始不信邪起來,若自己是個斷掌或許還說得通,但自己哪裡有半點掃把星模樣了?她不信,堅持要去探一個結果出來:

“棋姐姐,你方才拿來的粥不錯,我還想再吃一碗。”

蘇棋一愣。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早飯頭上來了?傻了傻眼卻也並不懷疑:“是,奴婢這就去。”就立馬收拾了原先的碗筷,上廚院兒拿粥去了。

待蘇棋走後,蘇綰馬不停蹄穿好衣服,隨意攏了攏頭髮便朝前頭趕去。為抄近路,不得已只能到八角亭那帶穿過。一來自惠姑死後,這裡便極少有人願意走動,自己也可免得與人相撞徒添兩方尷尬,二來這裡確實是直通前頭靈堂的近路,可以省卻不少時間。於是走地是義無反顧。

如今園中一派蕭索,白綾紛紛。素縞般的天色加上滿地白色,剎那間構成了那日荒涼的夢境。

蘇綰髮覺時,豁然停在了八角亭邊兒上,怔怔回憶那日夢境裡的情景。簫聲、雪色、六博棋、征戰……這一切都像是強行的記憶要劈開她的腦子活生生塞入。她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跟蘇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己總是平白無故地夢見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