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這在當時儒家的經典中尚未如此,而這正是後來社會上‘天地君親師‘信仰的由來,其影響尤其深遠。《正一法文天師教戒科經》亦說:諸yu修道者,務必‘臣忠、子孝、夫信、婦貞、兄敬、弟順,內無二心。‘它特別強調‘事師不可不敬,事親不可不孝,事君不可不忠,……仁義不可不行。‘《太上洞玄靈寶智慧罪根上品大戒經》中,更把儒家的許多封建道德規範都包括進去了,它說:‘與人君言,則惠於國;與人父言,則慈於子;與人師言,則愛於眾;與人兄言,則悌於行;與人臣言,則忠於君;與人子言,則孝於親;與人友言,則信於交;與人婦言,則貞於夫;與人夫言,則和於室;……與奴婢言,則慎於事。‘這樣,把處理人與人之間的各種關係的道德規範都講到了,用‘忠‘、‘孝‘、‘慈‘、‘愛‘、‘惠‘、‘悌‘、‘和‘、‘貞‘、‘信‘、‘慎‘等道德規範來調整各種不同的人與人的關係,比儒家講得更集中,更全面。
先秦儒家思想,到西漢董仲舒為之一變。董仲舒以‘天人感應‘為核心的宗天神學以及隨之而起的讖緯神學,均為道教直接所吸收,成為道教的重要淵源。如《河圖紀命符》說:
‘天地有司過之神,隨人所犯輕重以奪其算紀。……又人身中有三尸。三尸之為物,實魂魄鬼神之屬也,yu使人早死,此屍當得作鬼,自放縱遊行,饗食人祭醊。每到六甲窮日,輒上天白司命,道人罪過。過大者奪人紀,小者奪人算。故求仙之人,先去三尸,恬淡無yu,神靜性明,積眾善,乃服藥有益,乃成仙。‘這類神秘的東西,幾乎原封不動地為後來的道教所吸收,並加以發揮。其他如‘少室山有玉膏,服即成仙‘;崑崙山為仙人集聚之所;西王母為賜授仙經、指導修道之神;黃帝原本北斗黃神,即位後即‘一道修德,唯仁是行‘,最後乘龍上天;五嶽四海和人的耳、目、鼻、齒、發皆各有神;以及星象預示吉凶之說和召神劾鬼之術,如此等等,均是便於道教利用的資料。
此外,《易學》和陰陽五行思想對道教的影響也是十分明顯的。東漢時的《太平經》就是‘以陰陽五行為家‘,而魏伯陽的《周易參同契》乃是假借《周易》爻象的神秘思想來論述修仙的方法,對後世道教的影響甚大,被稱為‘萬古丹經王‘。此後,以易學和陰陽五行思想來闡發道教的內外丹法的道教學者相繼不絕。
道教也汲取了墨家思想。章太炎先生早就指出過:道教思想是‘本諸墨氏,源遠流長。‘⒇墨子提倡尊天明鬼,這種思想顯然是被道教所吸收,這方面無須多加說明。此外,墨子還站在小生產者的立場上,提倡自食其力和互利互助。墨子在《非樂》上提出‘賴其力者生,不賴其力者不生‘。在《天志》下又反對‘不與其勞獲其實‘。《太平經》亦強調‘人各自衣食其力‘,反對‘強取人物‘。墨子在《兼愛》中主張人與人之間應當實行‘兼相愛,交相利‘的原則;在《尚賢》下又認為‘為賢之道‘就是‘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財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勸以教人‘,只有這樣,才可以使‘飢者得食,寒者得衣,亂者得治‘;反之,他在《尚同》上說,若‘至有餘力,不能以相勞;腐朽餘財,不能以分;隱匿良道,不以相教‘那就會使‘天下之亂,若然‘。《太平經》亦強調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互助互利思想,主張有財物的人應當‘樂以養人‘,‘周窮救急‘。它認為天地間的一切財物都是‘天地中和之氣‘所生,應屬於社會公有,不應為私人所獨佔。認為‘此財物乃天地中和所有,以共養人也。此家但遇得其聚處,比若倉中之鼠,常獨足食,此大倉之粟,本非獨鼠有也;少(小)內(指帝王的私庫)之錢財,本非獨以給一人也;其有不足者,悉當從其取也。愚人無知,以為終古獨當有之,不知乃萬屍(戶)之委輸,皆當得衣食於是也‘。又稱:‘或積財億萬,不肯救窮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