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人混得稍微好一點點。”他故作謙虛,還對藍斯眨眨眼。
藍斯挑眉,不置一辭,既將凌玥當朋友,深究他的來歷並無意義。
“汪!”驀地,一聲犬吠喚得三人轉頭。
凌玥笑開,“迅雷。”他走出大開的落地窗,拍了拍氣喘吁吁的狗頭,“辛苦了。”
“汪!”迅雷再吠一聲,搖搖尾巴。
凌玥收起晶片,優雅地伸伸懶腰,轉身對屋內的兩人說道:“我該去斬草了。”
“拔乾淨點哪!”映然交代道。只要不是在映藍小築,凌玥要怎麼處置那些人就不關她的事嘍!
“遵命。”凌玥玩笑似地行了一個舉手禮。
“我跟你去。”藍斯終究是不放心凌玥一個人,怕他人單力孤。
“免啦!你傷成這樣,還是安分點,好好休息吧!”他從懷中掏出適才為藍斯療傷所用的小瓷瓶,並拋給藍斯,“這個給你,治外傷很有用的,這可是赤煉盟不外傳的秘藥,得來不易,省著點用。”
“謝了。”藍斯接過藥。
凌玥擺擺手,飄忽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我也該走了。”藍斯道。
“你也要走了?”話—出口,兩人愕然的眼光同時對上。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頗匪夷所思,好像地捨不得藍斯走似的。“我只是想說天色也不早了,看你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映然吶吶地道,粉頰有掩不住的暈紅。
“改天吧!”藍斯婉拒。
“喔!”映然應聲,轉念又道:“藍斯,那個……”她支吾其辭。
“什麼?”聽不清楚,他低下頭。
“謝謝。”這句話是欠他的,不得不說。
藍斯輕笑,揉散映然微亂的秀髮,即抽手走人。
“這次你會從大門走了吧?”映然喊道。
“你說呢?”杳然的身影已遠在圍牆外。
好半晌,晚風中才傳來帶笑的一句——“死性不改!”
“鈴、鈴……”擾人的電話鈴聲響徹看似空蕩無人的廳房。蜷曲在窗欞上的男人動也不動,一看就知道沒有接電話的打算。
“喀嘟!”電話自動切換,答錄機的聲音繼而響起,“嗶一聲之後你知道該怎麼做……嗶。”
電話那頭的人忍不住先暗自咒罵一頓,這藍斯真是懶,連他答錄機的留言都沒換過,陡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出現,他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喂,喂……藍斯,你在嗎?在的話就接個電話。是我啦!傑洛,我有要緊事跟你說。”
窗欞上的藍斯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將指間的香菸叼上唇瓣。
傑洛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投降似地道:“算了,不管你在不在,你聽好,蘇菲亞不知從哪裡知道你失蹤的真相,硬是跟我要了你的地址去,大概這一、兩天就會去找你了。你自己看著辦,看是要離開還是跟她回來,這件事,我是沒法子幫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跟我聯絡一下,我再把詳細情形說給你聽,就這樣了……”接著,是電話掛上的聲音。
“哼!”藍斯徐徐吐出一縷白煙,順手拿起身旁的遙控器一按,流暢悠揚的樂音旋即充塞整個空間,竄入遲暮的山林中。
離開?是該離開了,畢竟普拉達現在有危機,他是該回去看看的,可是他就是不想離開這裡,離開……映然,不知何時,他已改變對她的稱呼,他在心中挫敗地承認。
他無法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這樣抽身一走了之,正如她在危急的時候,他無法拋下她一樣,這樣的情緒,他無法明瞭也不想明瞭,深究的事實可能是他無法承擔的,他只知道,照顧映然已成為他的一種責任,而他也欣然接受。
一雙藍眸無意識地流連在晴天碧海中,不經意的,眼角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