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著。
“是,我馬上去辦,您老慢些,我先回去招呼眾家兄弟。”段芝貴說完又小跑著叫人去了。
這個時候龍劍銘跑來看自己敘兄弟之誼?啊呸!
袁世凱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尋思著,隨口還啐了口痰在地上。堂堂的北洋大臣、直隸總督淪落到這般田地全是拜龍劍銘所賜!自己和端方都瞎了眼啊!如今端方在武漢天天跟金石打交道,不問世事。聽說在金石造詣上又上了一個臺階。可我袁世凱不會那樣,失去的東西還要親手奪回來,那才算是真男人、真英雄!屁,如今搞不好就是龍劍銘從手下特務那裡聽到了什麼風聲,親自帶兵來拿自己了?!1905年他沒有理由殺自己,可真要林毓民那裡出了什麼問題,殺自己的理由就可以列出一籮筐了。
冷汗在袁世凱肥胖的臉上肆意流淌著……
還沒等袁世凱撒出去的人回報,一大串汽車就停在“漳上小村”的路口上。前面卡車裡的禁衛旅官兵很快就全副武裝地形成了警戒線,後面的卡車也沒有熄火地停在路肩上。給中間那幾輛金龍車留下了隨時後退的通路。機槍就架在車蓬頂上,幾個軍官模樣的人還很過分地鋪開了地圖指點著。
龍劍銘從楊瓚緒上校拉開的車門中鑽了出來,蔡鍔中將就跟在他的後面。
“項城大哥,好久不見,您可是又發福了。”龍劍銘主動向袁世凱打著招呼,因為車隊來得突然而袁世凱這個莊園周圍也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所以並沒有出現群眾圍觀的場面,這也使得龍劍銘的心情格外地輕鬆。
“陛下,切不可再這樣稱呼袁某了。袁世凱是大中華帝國一普通國民,沐皇恩體聖眷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陛下,請,請這邊走。”袁世凱知道龍劍銘的規矩。畢竟還是經常去北京開開那個鳥諮議會的。
“這次石家莊帝國陸軍學院開學,是帝國在國防建設上的大事,我不能不出京,順道來探望一下項城,但願沒打攪你的雅興仙居才好。
聽說慰亭兄喜歡垂釣,想必這漳河之魚也被老兄給釣光了吧?“龍劍銘跟袁世凱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是有心得的,就是先扯閒話,說熱乎了才談正題。袁世凱敢在底下搞鬼,那就看看他究竟能搞出什麼名堂出來!龍劍銘正打算送一個題目去給袁世凱做呢!
“陛下國事纏身,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出來蹈春光散心,那一定要在鄙舍多停留幾天才是。”袁世凱半低著頭,在前面側身走著,謙恭地說道。
“哪裡有什麼時間散心啊!慰亭兄,實不相瞞,我是遇到難題找老兄問計來了。”龍劍銘做出一副愁苦的樣子半真半假地說著。
“陛下有楊度、方維志、岑三等能人輔弼左右;哪裡輪得上我從旁置喙的?說笑了,說笑了。”袁世凱也是申真半假地回答著。他要揣度龍劍銘的心思,好定下應對之法。形勢就擺在這裡,人家是君,自己是臣!
“他們置身其中,難做公允的裁斷。而付諸法律,則又顯得過了些,慰亭兄想必已經猜到我說的什麼事了吧?”龍劍銘又把皮球踢給袁世凱。
“到了,到了,請陛下和松坡將軍上座。”袁世凱引著客人進了正廳,藉詞也把龍劍銘的問題敷衍了過去。這不是拿張謇在說事嗎?龍劍銘啊,夠狠!問自己的意見,那不是自己隨便怎麼說都要得罪張謇嗎?!
給張謇說好話,請皇帝對三千套軍服的事情從輕發落?那就意味著自己有拉攏張謇的嫌疑,而張謇本人得知以後肯定會故意與自己疏遠,今後要合作就根本不可能了!
落井下石請皇帝嚴辦?那肯定是直接得罪了張謇,而皇帝究竟最後怎麼處置,那不是自己在這裡說了算的,搞不好就是生撕活裂地把自己和張謇目前維持著關係斷了開來,還樹立下張謇這個實力強大的敵人!
想不到,這龍劍銘一來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