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存了歪思,這次受罰必有因果,溫塵軒卻懶得理會。
“是大爺,今夜在哪裡歇息?”安子謙和地問道。
溫塵軒心裡煩得很,想著詩苑平安未知,家中又有個毒婦攪事,實在令他頭痛,很多時候溫塵軒下朝都不想回家。
溫夫人每每見兒子神色鬱郁,心下怎不擔憂?但是休妻豈是那麼容易,只得勸慰兒子,並指了兩個丫鬟服侍溫塵軒做小妾,希望給他解悶開懷。
原本溫塵軒想拒絕,但是看了看露荷心似乎很不高興,他便不猶豫地接受了柳雀與茱萸,只是他每每去她們的房裡,卻從來不碰她們的身子,兩位小妾以為自己做得哪裡不好,更加無比討好他,溫塵軒卻也不為所動,倒是令露荷心看著兩個小妾天天纏著溫塵軒,氣歪了鼻子。
“去詩苑房裡吧。”溫塵軒疲累地朝著小院走。
安子低眉順眼地說:“今日柳雀受罰,也是因為詩苑的小院。”
“哦?”溫塵軒聽得跟詩苑有關的一切,自然要弄個明白,等安子把事情原委說完,溫塵軒微微一哼,道:“吩咐下去,即日起詩苑的小院,除了打掃時需要,任何人不得進入,包括露荷心。”
安子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溫塵軒進得詩苑的房間,一切陳設都沒有變,他藍衫輕紗,墨髮垂肩,緩緩踱步坐在詩苑以前枕眠的床榻,撫摸著軟鋪玉枕,枕邊放著詩苑刺繡的香墜。
他拿起來,輕輕摩挲,想象著詩苑在西窗前一針一線地刺繡,心中思鬱難舒,擔心著她的安危,下午去撿到包袱的地方尋找,一無所獲,溫塵軒更加焦急,他已經買了幾個厲害的探子去打聽,只希望能儘快知道她的訊息。
忽聽得腳步聲,以為是安子,便問:“可有訊息了?”
“爺,是想得什麼訊息?”柔柔一女音,嬌弱動聽。
溫塵軒看著進屋的茱萸,眸色幽黑,沉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沒有誰,我只是想爺,想來看爺。”茱萸媚柔一笑,欲要坐在紅雕木椅上。
“站著!”溫塵軒冷聲微嚴,茱萸的身子一僵,遂站起來。
“爺,究竟將我們當成了什麼?竟還不如這屋子的桌椅麼?”茱萸再忍不住,詢問道:“今天柳雀被打成那樣,遍體鱗傷,爺都未瞧過一眼,我真不懂,爺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怎麼想,是你們想太多,老夫人將你們送我做妾,我好吃好穿供著你們,這不很好嗎?”溫塵軒摩挲著手中香墜,垂目不再多看茱萸一眼。
“可妾身卻看得明白,爺不過是拿我們當擋箭牌,激少夫人跟你合離罷了。”茱萸語氣淡然,帶著一點嫵媚,神色微微暗傷。
溫塵軒抬眸,眸色冷斂,道:“你倒是個明眼人。”
“如果我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只怕跟柳雀的下場一樣。”茱萸福了福身子道:“起初我沒明白,以為爺只是想考驗我們是否賢惠,是否真心待爺好,現在我明白了,爺心中早已有人了,不如放我回去侍奉老夫人吧,將來許個老實人嫁了便是,希望爺能成全。”
“是我耽誤了你們,是爺得不是。”溫塵軒將香墜放在床上,起身道:“你想離開,我會安排,你是想回老夫人身邊,還是想嫁人,都可以。”
茱萸再次福了福身,道:“謝謝大爺。”起身繼而道“主子從來沒有不是的時候,爺也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只是少夫人的性子爺也是知道的,希望爺喜歡的女子能在這後院,過得自在才是。”
沒想到茱萸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溫塵軒怔住三秒,神色恢復如常道:“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以人試藥?
茱萸不再多說什麼,微微俯身輕步退了下去。
正巧安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