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地過眼前有的日子,比什麼都強。可是我想是這樣想的,可是我這一輩子似乎總擺脫不了很多神神鬼鬼封建迷信的東西,有的時候我自己都頭大。熟悉我的朋友看到這裡笑笑就可以了,哈!
我九歲那年,我的奶奶強迫我背井離鄉;飄洋過海之後,我來到了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亞洲第一強國日本,寄人籬下在我一個表姑家裡。這個千人騎萬人乾的娼婦總想把她那一套封建糟粕和變態倫理強加給我,她以為我一個九歲的小孩很好欺負;但是她太小看我們少先隊員了,我進她家門的第一天起就清楚地辨明瞭階級形勢,堅定了鬥爭立場,第一不給他們家任何人跪式禮儀,第二不在有他們家人在的場合說日語,第三他們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廚房拎菜刀。
就這樣,我從一家被踢到另一家,九洲我都走遍了,最後我奶奶氣得沒辦法,最後給人賠禮道歉一萬次把我接了回來,四年過去,我發現家裡一切都變了。
(三) 活 (下)
我在仕途上還可以,我趕上我們國家高校最後一班不要錢的車;以不高不低的分數上了一個還算體面的學校。但是那個時候我父母正在分割財產,導致我的生活費和各種開銷成了一個尷尬的話題。請容許我臭屁地說一句,我讀本科那一年只有十六歲;按理來說,還不需要自力更生。但是我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個性,使我過早地把心眼往錢眼裡鑽,我發現這個世界上能給我安全感的東西不多,錢是比較有效的一種。兜裡有錢,晚上睡覺都很踏實;就沒有飢餓,沒有寒冷,沒有焦急,沒有恐懼;老掉牙的理論了,是吧 。
我讀書的年齡小,可是青春期後的我的人變化是巨大的。我這隻毛毛蟲沒有化成蝴蝶,但是飛蛾還是有一大隻的,呵呵。開學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年齡,因為我能說會道,見多識廣,會和領導搞關係,為人又是天真可愛型的(想吐就吐吧,哈哈)所以我非常順利壓倒性地成為我們系的政治統治者,先是班長,後是學生秘書長,十八歲那年光榮入黨,而後是學生主席。沒有人知道我是多麼討厭我的父親,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在鑽營鬼蜮伎倆方面基本就是他的翻版,而且我不是我爸爸那種鋒芒外露,我是那種裝傻扮痴呆背後吊小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型別。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只要我想,我算是玉皇大帝我也能給他呼悠瘸了;保證他還一臉感動地覺得我這小孩真實在。
但是大家都知道,學生在政治上的優勢不可能給你帶來經濟上的實際收益,我需要錢,需要錢吃飯,需要錢抽菸,需要錢買我愛玩的遊戲機和相關軟體。我唯一的謀生本事就是說話,我的日語很流利,蒙日本人都不成問題;大學裡是英語系,也是有優勢的;我在大學時代裡上躥下跳做過翻譯,做過導遊,做過推銷;甚至還盜賣過D版光碟(我發誓沒有黃色的,真的沒有,真的沒有,你們相信我!)在九十年代末的長春,我一個月可以賺到兩千塊;這個數字今天都是驚人的。我良好的儲蓄觀念導致我後來去英國讀書頭半年除了微薄的獎學金還可以吃得起麥當勞。
可是我很後悔,我在本科生的時候沒有好好讀書,沒有好好學點東西。
我覺得我活得是很好了,在我的記憶裡,我的農村同學一個月只有七十塊的伙食費;而我那個時候過年還給我媽媽買了一件皮大衣;我內心裡是很洋洋得意的,在我讀了一年大學之後,我對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個很明確的計劃,那就是,快點把這狗屁大學的書讀完,然後在北京啊大連啊之類的城市裡找一個專業對口的工作,然後把我媽接出來,工作個三五年之後攢錢買房子結婚,公務員也好,企業員工也好,平平淡淡地,高高興興地。
那個時候我只有十七多一點,甚至那個時候我還模模糊糊的有幾個女朋友,那個時候我是這樣打算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