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搶救一下。”
她剛蹲下準備檢視,就被一把提了起來,容宴西皺著眉再次沉聲道:“說了這些事你都不用管,快回臥室去,我有辦法處理他。”
安檀腦海裡嗡的一聲,“容宴西,你瘋了?”
“那個沈啟航,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安檀搖頭。
容宴西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警察也不知道。”
安檀心裡更加慌亂:“容宴西,你別……”
下一秒,容宴西毫無徵兆的向前一步,長臂一伸攬到她腰間,直接將她打橫抱到了懷裡。
安檀身體忽然懸空,腦海裡緊繃著的那根弦險些當場斷掉,然後整個人都落在到臥室裡柔軟的床鋪上。
她艱難地撐著床沿坐起來,“容宴西,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肯定有能力處理,但是這兩件事性質不一樣……”
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顯出了被小偷攥出來的淤青,看得容宴西眉頭緊蹙。
他目光一暗,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俯身看向她,再次叮囑道:“記住我剛剛跟你說過的話,其餘的你不用管。”
安檀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力,
她怔在原地。
容宴西看著她茫然無措的神情和久違的不在他面前設防的神態,終於勾了勾唇角,不合時宜的笑著問:“怎麼?被我給嚇傻了?經過上一次,你已經已經知道了我本質是個什麼人了。”
“……都到這時候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臉都白成這樣了,”容宴西不知是沒意識到先前所為可能帶來的後果,還是壓根不在意,他在床前站定,自顧自的發問:“安檀,你害怕,到底是因為剛剛差點被壞人強暴,還是因為我?”
安檀反問:“如果剛剛我沒叫住你,你會打死他嗎?”
“……”容宴西沉默了一下,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腕:“我會讓他消失。”
“……”
“跟沈啟航一樣。”
“在我們認識之前,你有沒有……”
容宴西勾唇:“你猜?”
“……”
“安檀,在那三年裡,我曾經覺得,當個溫柔的男人確實不錯。有和睦的家庭,有合得來的妻子,生活全都是陽光,我也做好了準備一輩子當個溫柔的丈夫。但前兩天有人告訴我,溫柔是留不住女人的。”
安檀用不間斷的深呼吸平復了混亂的情緒,她抬手將被子扯過來搭在身上,再開口時的嗓音雖然還是略有幾分嘶啞,聲線卻是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然:“現在不適合討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