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的大得多,看起來幾乎像是一個被掩映在兩側松柏下的小房子,安檀等工作人員處理完後續的一切離開,這才將帶來的白玫瑰放了下去。
“梁小姐生前最喜歡的花就是玫瑰,只可惜醫院外面的花店裡實在湊不齊一束紅玫瑰,不得不用這個代替。”
白玫瑰的花瓣被風吹得不住顫動,就像是有人在輕輕撫摸它似的。
安檀默默了好一陣,直到天邊浮起霞光才出聲:“我們回去吧,這個點兒該吃晚飯了,寶寶見不到我們說不定會鬧意見。”
容宴西在走過臺階時輕輕牽起了她的手。
安檀下意識將另一隻手護在小腹,並沒有拒絕他的幫助,只是在發現他越握越緊時,動作有了微微的僵硬。
在回去的路上,安檀心情總算徹底緩和過來,這才想起車裡的另一個人問了句:“陳焱的後事是怎麼辦的?”
“我支付了火化的費用,把骨灰和他的死亡證明都交給他的朋友了,接下來梁氏恐怕有的鬧了。”容宴西言簡意賅道。
常言道人死萬事消,現在陳焱落得這個結局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梁冰冰的事令人唏噓。
安檀難得刻薄的問了句:“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有朋友麼?”
容宴西認真思忖了一下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到底能不能算陳焱的朋友,末了悻悻道:“秦檜還有仨朋友呢,他的這一個朋友大概也算是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不必再往下說了。
安檀沒有幸災樂禍,而是嘆出一口氣道:“梁小姐這下應該算是替程先生報仇了吧?只可惜最後還是沒有能讓壞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容宴西意味深長的答:“這倒未必。”
“陳焱死了,被他打造成一言堂的梁氏就該徹底亂了,接下來恐怕還有的鬧,只要梁冰冰遺言中留給寶寶的那部分股份不受影響,我也懶得去管。”
陳焱深諳平衡之術,手底下的人就跟養蠱似的,他在的時候自然是一切都好,裝也要裝出個和睦的職場假象來,現在他死了,這些人不把腦漿打出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