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看到。”
這應該算是驚喜?戴維娜抬起頭,走到上校身邊,怯怯確認,“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發現嗎?”
“我應該發現什麼埃文斯小姐?”他轉過頭看著她,眸色漸漸深沉起來。“發現,您的頭髮有些調皮?”
“頭髮?”戴維娜覺得自己不太能跟的上布蘭登上校跳躍的思緒,怎麼和頭髮扯上關係了?
“嗯,這兒。”彷彿受到蠱惑,布蘭登伸出手將戴維娜耳鬢的髮絲挽到耳後。面對男人突然的接近,戴維娜卻並沒有像她往常那樣後退或者憤怒。該怎麼描述她此刻的感覺?
當夜風拂過髮梢,一根涼涼的手指觸到自己的耳垂,繞過耳廓。她的耳朵不知是太熱還是其他原因,燒灼得厲害。但熱度沒有阻礙她的感官,她能感覺到,那手指的冰涼修長,以及指腹的粗糙。
“布蘭登……上校——”
她小聲呢喃,下巴抬起,眸中漾著水波,柔軟了他心底的堅防。上校覺得那水波像是泛在自己心裡,柔柔的,癢癢的。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讓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點。
上校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滑到戴維娜的臉龐,她情不自禁隨著那手指的力度揚起頭,越靠越近。兩雙眸子對視著,彷彿在某些看不見的牽引下交纏在一起,不可分離。
再靠近一點兒……只需要再多靠近一點兒……
“抱歉,埃文斯小姐。”隨著一聲遺憾而惶恐的低語,在最後一刻,上校放下手與戴維娜拉開了距離。
遺憾,還是慶幸?戴維娜也說不出自己心裡那複雜的感情。她使勁兒眨了下眼睛,回覆清醒的頭腦,儘管在面對布蘭登上校時她很難保持清醒的頭腦。“沒必要,應該是我謝謝您上校。如果是史密斯姨媽看到我的頭髮亂了,她一定會失態大叫然後把我拉進化妝室。我應該感謝您,讓我的耳朵免遭摧殘。”
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將兩人剛才的舉動直接定格為幫忙挽發,至於其他——未完成的東西,沒有經歷又怎麼能判定呢?她看著天邊被雲煙籠罩的彎月,心想那真是一個美好的……遺憾。
看著戴維娜專注的側臉,布蘭登久久不語。大概,他今天的舉動是錯的吧……半晌,他才開口,語氣平緩而疏遠。“英國的天氣向來不怎麼討人喜歡,雖然今天是晴天,但夜晚的溫度也不是那麼美妙的。埃文斯小姐如果不想前不久剛好的感冒再次復發,我建議您最好先進去。”
這算是在幹什麼?戴維娜撲哧一聲笑出來,原來布蘭登上校也會有這麼彆扭的時候,她歪著腦袋笑看著眼前的男人 ,“您是在關心我嗎上校?”
關心?或許吧。布蘭登上校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久久的沉默,夜晚的冷風悄悄鑽進她單薄的裙中,戴維娜打了個寒蟬,真的有些冷了。
“冷?”上校輕聲問到,“進去吧。”
“那你呢?”戴維娜搓了下自己的胳膊,沒有選擇聽話地進去,反而詢問上校。“你不進去嗎?”
“我?”布蘭登眼中含笑,目光中有她不太懂得的情感,讓她面紅耳赤的炙熱。“我再待一會兒。”
她果然還是不明白。戴維娜將手臂環在一起,可以抵禦一些寒冷。“那我也再待一會兒!”她看起來就像個固執的小女孩,倔強地想要陪著身邊的人,要不離開就都待在這兒受凍好了。
看到這樣的戴維娜,布蘭登上校只能無奈搖頭,解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戴維娜。整個過程中沒有說一句話,也讓戴維娜生動認識到了上校的沉默。
伸手接過還帶著體溫的外套,或許是太冷了,也或許是想明白了。出乎意料地,這次戴維娜沒有說任何推脫之詞,而是順從地披上了上校的外套,兩人周圍瀰漫著淡淡的溫馨。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