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他那邋遢的外貌便猜出這位就是新近回山的麻煩老祖,哪敢怠慢,一路小跑跑到近前,躬身一禮道:“弟子道洪參見老祖,不知老祖到無字輩大院有何差遣?”
至真老祖身形一震回過神來,正眼也沒看道洪一下道:“無名與無法無天那兩個小傢伙可在這裡?”
道洪心道:“果然是找那兩位小祖宗的。”恭敬回道:“他倆人正在東牆根那邊練習基本功,弟子這便帶老祖您過去。”
至真老祖一揮大袖道:“算了,老祖我自己過去。”說罷徑自走向大院東牆。
此時,無字輩大院東牆下。
因昨天抓到老雜毛天大的把柄而興奮的丑時三刻(大約相當於現在的凌晨三點半)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的程懷寶一大早便被無名硬拖到這裡練習基本功。
程懷寶先是百般哀求,其悲切可憐之情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生出一絲憐憫之心,偏偏無名的心比鐵石還要硬上三分,毫不為所動。
哀求無效,程懷寶半夢半醒間犯了渾脾氣,破口大罵起來,這下可如了無名的意,到最後變成了他想不罵都不行。同昨天一樣,不但要辛苦無比的抻拉筋骨,還要變著花樣的開罵,痛苦表情慘不忍睹。
至真老祖來時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心下納悶無比的看著這兩個奇怪的小子,以他近百年的見識閱歷,也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滿口汙言穢語破口大罵的那個一臉痛苦之情,而捱罵的那個卻反而好似很享受一般聽得津津有味。
見自己在邊上站了許久,而那一罵一聽的兩個小子仍自專注於各自的事,感覺到被忽視的至真老祖忍不住乾咳了一聲提醒。
兩個小子同時回頭,程懷寶長出一口氣,心道可算不用再罵了,再罵下去他真的快要崩潰了,趕忙道:“原來是師父,大早上就跑來找你徒弟我,可有什麼好事?”
聽著混賬徒弟這副輕佻口氣,至真老祖就覺氣往上撞,眼中放出危險神采,重重哼了一聲道:“小子,你這是與師父說話嗎?”
程懷寶眼眉一挑,右手不經意摸了摸雖有些發黃但整齊端正的牙齒才道:“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嗎?”
至真老祖登時記起昨天的事,雖氣的臉色發青,卻不敢得罪這混帳徒弟,以他對他的瞭解,這世間只怕沒什麼事是這小子不敢做的。咬著牙……床(別忘記這老頭嘴裡沒牙)強自和氣道:“沒什麼,沒什麼。”
不願再與難纏的徒弟糾纏,至真老祖找上了無名:“小無名,你身體裡那股能吸收煉化真氣的東西是什麼?”
無名自然不會曉得是發生變異後的紫極元胎搞的鬼,想了想後搖頭表示不知。
至真老祖不死心的又問道:“你以前可曾練過氣功?”
無名點點頭。
至真老祖精神一振,興奮道:“那功法口訣是什麼?”
無名不知何謂秘技自珍,將太叔公教與自己的那套養生氣功口訣唸了出來:“夫煉者修也,息者氣也,神也,精也。息氣本源者,清靜本氣也。觀入丹田,細細出入,如此者龍虎自伏。若心無動,神無思,氣無慾,則名曰大定。真氣存於形質,真仙之位變化無窮,號曰真人矣。夫胎息者;須存神定意,抱守三關者精、氣、神也。凡修行之人,每於六時,常抱守三法,則自然有寶聚也。三法者……”
程懷寶在邊上聽著這麼多之乎者也頭都大了,一句也沒聽懂。
至真老祖可就不同了,他乃是練氣方面的超級行家,一聽自然曉得這是一套養生築基的氣功功法,絕無吸人真氣的作用,趕忙打斷道:“行了行了,老祖我曉得了。無名,你……你可還有什麼奇遇?”
無名不太明白奇遇這兩字的意思,茫然的搖了搖頭。
至真老祖見問不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