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與無名約定,每日晚上到他道室去,他要好好研究無名體內那奇怪的吸力。
整個上午都好似要死的人一般沒有一點精神的程懷寶,剛吃過午飯,突然間換了個人是的,精神抖擻,兩眼冒著精光,滿臉古怪邪氣的拉著無名找上了丁排丙號房,也就是無名剛入玄青觀第一天所呆過的那個房間。
昨天晚上興奮的睡不著覺,他拉著無名聊天,無意中問到無名怎會跟那瘋瘋癲癲的逍清子學道。
無名與程懷寶呆了這幾天,在程懷寶有意無意的感染之下,再不像以前般沉默,自然一五一十的將如何與人打架,如何被處罰,逍靈子老道如何用武功引誘自己等事情說了一遍。
沒等無名說完,程懷寶已抄起一條板凳就要找那膽敢欺負自己兄弟的小王八蛋們拼命,那時已過子時。
無名什麼話都沒說,一把將他脖頸子拽住。在程懷寶無比哀怨的目光中,無名終於說了四個字:“我要煉丹。”
說完便不再搭理程懷寶,盤腿坐在那張可以睡下十個人的大通鋪上,閉目凝神,開始按照經書上記載的法門,似模似樣的煉起內丹來。
無名決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在他心目中,只有生存這最最簡單的一件事,他想要習武變強也只是為了生存罷了,沒有任何野心在裡面。在叢林中,他學會的唯一一個道理就是弱肉強食,這世間最簡單卻又是最殘酷最現實的血的道理。
只要不影響到他的生存,他可以忽略一切事情,甚至困擾他最深的,童年那些憤怒的回憶,經過黑靈山中的兩年生活加上與程懷寶在一起的短短數日,也早淡了許多。人是善忘的,無名更加善忘。或許善忘的人才是幸福的,因為他們不會被永遠困擾在往事之中。
那場讓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的衝突在無名心中,與在山上同另一群猴子搶地盤沒什麼區別,分出勝負了,就完了。
當然現在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兄弟,無名腦中的想法又複雜了一些,只是具體多了什麼,只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程懷寶目瞪口呆的看著無名,雖然他知道無名是個古怪的人,但很明顯,他以前嚴重低估了無名的古怪。無奈的搖搖頭,程懷寶歪身倒在床上,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想的自然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有幾個人要倒大黴了。
欺負了無名的那幾個小王八蛋自然一個也少不了,無名可以不在乎,但他這個做兄弟的卻一定要替兄弟找回這個場。這,是他當年做小扒手時跟一些地痞那裡學到的。
還有一個被算計的人……當然是至真老祖了。
來到丁排丙號房門口,程懷寶剛想扯開他那張道行高深的大嘴開罵,突然心頭冒起陣陣涼氣,記起了後面那個傢伙有聽罵的怪癖,趕忙打住,暗自慶幸自己見機得早,逃過一劫的程懷寶二話不說,抬腿一腳“轟”的一聲巨響,將房門踹開。
屋中的人沒有任何防備,被嚇了一跳。幾個響亮的嗓門喊道:“哪個不開眼的小雜種,竟上門來找……”聲音突然嘎然而止,原因無他,因為已看清了走進來的兩個人的面容。
一個是他們心中的噩夢——無名。另一個,只看那張泛著比噩夢還要恐怖許多的邪笑的臉,便知道肯定是新近名滿玄青的那位小祖宗——無法無天。
程懷寶有點不開心,不是因為被罵,而是為了被罵了之後卻不能罵回去才不開心,心中哀嘆著自己交友不慎,交來交去交了一個有如此古怪嗜好的兄弟,不能不說是自己的一大不幸。
既然不開心,程懷寶自然再保持不住那張笑臉,臉容突變,冷得似冰,倒與無名有一拼,程懷寶冷冷道:“就是你們這幾個純種上個月欺負了小爺我的兄弟。”說著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無名。
純種?這是什麼詞?無亮等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程懷寶,倒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