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弱弱不堪的宮雪軒,現在陰毒挑刺的宮雪軒,
倒是挺會裝的。
姬一臣冷笑。
見姬一臣不語,宮雪軒也不惱,繼續道:“聽說你是阿妃的救命恩人,曾幾次救阿妃之命,這一路也多虧你在旁照顧他,本王先在此謝過,如若少將軍有什麼想要的大可提出,本王定盡力助你得來。”
姬一臣眉梢微挑,慢慢轉首,冷漠的眸光在宮雪軒身上流轉一圈,復又看向臺上。
“謝過?不知太子以什麼身份代蘀他謝過?好似他已把話說得很清楚,莫非太子記性不好已經忘了?可需在下為您重複一遍嗎?”
宮雪軒臉色微變:“本王與他指腹為婚,少將軍或許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卻不能阻止這個事實的存在。”
姬一臣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好一個指腹為婚,只可惜那是故去的南楚皇后與你們之間的事,與他毫無干係。莫非只要他當這個南楚太子,就非得與太子您成婚,太子不覺得很滑稽很可笑嗎?”
宮雪軒冷冷一哼,譏諷回去:“本王倒覺得甚好,這麼多年來,本王心中由始至終只有阿妃一人,但凡阿妃想要的喜歡的,本王皆可為他奪來搶來,正如少將軍曾經為冥帝所做的一切那般。對於留在阿妃身邊之人,本王想本王比少將軍更適合,像少將軍這樣左搖右擺之人,又豈懂從一而終之理,而少將軍又能帶給阿妃什麼?”只要兩國聯姻,蒼雪自然也是阿妃的,而你又能給什麼呢?
一番話落下,讓氣氛也陷入了死寂。
祭瑛
握緊腰側的佩劍,福寧也臉色難堪下來。夜緋雲則不緊不慢地拈起快糕點,扔給蓮葉葉,對於姬一臣他到不擔心,就怕蓮葉葉見姬一臣動怒而大開殺戒,屆時冥帝出面,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姬一臣微微一頓,緩緩出聲:“是嗎?那太子又能給什麼呢?”
宮雪軒勾唇一笑,然後抬手摘下面具,似笑非笑地看著姬一臣:“本王能給他整個蒼雪,本王不會惹他生氣,會永順著他的意,永不背叛他,最主要他已經舀走本王的紫龍玉,就是他也同意這樁婚事,至於那塊鳳血玉,本王覺得有和沒有都無所謂。他曾說本王是這世間最美的人,他說美好的事物應該被好好珍惜,好好保護,你覺得呢……”說完話,他又將金色面具戴上。
雖然只是一剎那,但在場的幾人還是怔住了。
原來在這世間,還有這樣的男子。
那輪廓,那眉眼,無一不動人心魄,或許用美,都不足形容那張臉。
只可惜,這張臉配錯了人,就如女嫁錯了郎,毀了。
姬一臣突然很想笑,想很大聲地笑,笑他的無知,也笑自己的無奈,竟然要花心思來解決這種事。
“一臣。”夜緋雲有些擔憂的望了過來,不是擔憂宮雪軒的美貌會勾引走姬碧妃,能勾走就不會發生今日一幕了,他只是擔憂那番話對姬一臣的影響。
姬一臣微微搖頭,半垂下眉目,低低一笑:“太子的心意,的確讓在下感動不已。”
宮雪軒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少將軍此話何意?”
“太子此生必須嫁他?”姬一臣淡淡問道。
“是。”
“太子愛他如命?”
“是。”
“太子可能為他生兒育女?”原諒他一時胡亂任性,滿口胡言,因為這是他的資本之一,既然宮雪軒能舀相貌說事,他就有必要讓他進一步認清事實,讓他今日的記憶刻骨銘心。
“……”
“他可曾說過喜歡您?”
“……”
“這些年,他可曾為您做過什麼?”
“……”
“他可曾跳過落花風舞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