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軒眉頭緊蹙,這是什麼東西。
“他可曾為你流血付出性命?”
“……”
姬一臣輕嘆口氣,已經不想再繼續下去這麼無聊的話題:“這麼多年,他連這些最基本都沒為你做一件,而今時今日,你究竟舀什麼和我比,和我爭?舀容貌?舀身份?舀財富?不好意思,這些我與他都不屑。此生他活著,他屬於我一人,他死,我們亦會躺進一口棺材,現在我腹中有了和他的共同血脈,我們才是一家人,而你算什麼?頂多是一個不相關的外人罷了。”
宮雪軒面色驟變,倏地站起身,拔過一旁侍從腰間的刀,直接朝姬一臣砍去:“滿口胡言……”
同一時間,夜緋雲與祭瑛身形一動,擋在姬一臣面前,蓮葉葉最直接,手腕翻轉,直接一掌擊在宮雪軒胸口。
他們這邊動靜雖不大,但還是吸引了會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一瞬間,兩方人馬紛紛拔出武器對峙,而會場內的所有人也都朝這邊望了過來,姬一臣淡然的瞥宮雪軒一眼,快速帶上面紗,對這一切突發變故,再次選擇視若無睹。
宮雪軒被擊中身形晃了一晃,連退幾步穩住身形,目光憤恨的盯著姬一臣,忽然大聲嘲諷笑道:“你就是個不淨、骯髒的木月人,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本王?”
此話一出,譁然一片,議論聲,拔刀劍聲,紛紛響起。
眾所周知,見木月人,弒之,屠之。
夜緋雲心雖驚,面上卻極其鎮定的大聲笑道:“蒼雪國太子這個笑話可真讓夜某人誠惶誠恐,夜某人竟不知自己是木月人,看來夜某人這個東璃丞相位置怕是要不保了,不過吾皇胸懷寬闊,愛民如子,屆時看在夜家世代忠烈的份上,定會賜夜某人一個全屍。”
夜緋雲這番話看似嬉笑平常,但若深思的話,便能聽出端倪。他第一時間承認自己是木月人,不僅是直接回應宮雪軒的嘲諷,更暗中打斷眾人會對姬一臣的猜想,其次他抬出夜家,抬出東璃皇帝都,算是間接告訴宮雪軒,東璃皇室對夜家的看重,如若宮雪軒糾纏下去,就是東璃與蒼雪兩國之間的事了。
夜家在東璃國就如神祗一樣的存在,這麼多年來都是夜家保衛著他們的家國。
被蒼雪國太子,如此羞辱,東璃國人豈會罷休。
果然,場內很多東璃國人開始不滿了,憤然出聲指責蒼雪國起來。
竊竊私語聲,憤然怒罵聲,不斷地傳了過來,宮雪軒身邊的人護住心切,自然開始反擊怒罵起來。
宮雪軒看一眼夜緋雲和蓮葉葉,又看向姬一臣:“沈君言,我不會放手的。”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無可救藥愛上他,讓他怎麼放手,他不放手的,他身後有蒼雪,有婚約,他只能屬於他,什麼人都不能搶走,如果不是因為司徒燁的那番話,他真恨不得現在當著所有人揭開此人的真面目。
姬一臣唇角微勾,漫不經心的抬頭望了眼突然陰暗下來的天空,優雅地站起身:“怕是要下雪了,今兒個比武也不過如此,甚是無趣,倒不如回去下棋品茶,緋雲兄覺得如何?”
“此提議極好。”夜緋雲笑道。
姬一臣在竊竊私語聲中悠閒邁步,從容的宮雪軒身邊走了過去,在擦肩而過之際,又輕輕說了句。
“其實,他之所以會去找你舀紫龍玉,是為救我而已,太子切莫自作多情。”他微微笑著,笑容卻不及眼底。
宮雪軒身子一個不穩,跌坐會椅子上,盯著姬一臣離去的背影,眼裡有著隱隱的傷痛,是恨,是怒,是不甘。
從會場出來後,姬一臣面色就變得極冷,一路上都是快步行走,若不是豆包不滿,狠狠踹了他幾腳,怕是不會停下。
夜緋雲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不住的嘆息搖頭,照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