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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1部分

後浪推前浪前仆後繼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這氣氛都快開始讓人懷念父神的韭菜盒子了。我把一勺吃起來有點像玉米粒的豆子放進嘴裡,忍不住抬頭看向這詭異氣氛的源頭:庫瓦因大叔和艾莎莉阿姨那灼灼目光果然還落在這邊。

倆人從開始吃飯到現在,已經盯了將近有十分鐘之久了吧,冰媽還好點,起碼低頭吃飯的時候人家要保持淑女儀態,冰爹就比較奇葩了,就好像現在這樣。庫瓦因大叔保持著眼珠子目不斜視朝前看的姿勢在那吃飯,完全靠摸索著從桌上叉起食物放進嘴裡。臉上始終帶著一種詭異的微笑,這麼跟你說吧:老爺子鼻樑往上的部分已經跟周圍的空間凝固到一塊了。這大好的一個貴族氣質老帥哥愣是給弄的跟老年痴呆晚期似的。我都懷疑現在把他椅子抽走他都能以自己的臉為支點固定在半空……

“那什麼……”我被冰爹冰媽這詭異的注視給弄的毛骨悚然,連卡在自己體內的冰蒂斯本人也被自己爹媽給盯的大氣都不敢喘(後者跟我一個視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說你說——”庫瓦因大叔保持上半張臉凝固的狀態,下半張臉微笑著看過來,語氣那叫一個親切,“哦,飯菜還滿意吧,艾莎莉親手做的,她可是好手藝。當年我追她的時候有一個主要目的就是今後不用自己做飯了……”

冰媽面帶微笑努力保持著自己身為高階黑暗女神的矜持,一邊把餐刀插在冰爹胳膊上:後者完全就當沒感覺。額,他好像真的就沒感覺……

“飯菜挺好的,”我覺得自己這張臉僵硬的跟刷了三層漿糊又風乾三天一樣,笑起來都有掉渣的感覺,“你們一直看著我……是有什麼事麼?”

“沒事沒事,我就這習慣。”冰爹樂呵呵地笑著,全然不顧胳膊上還觸目驚心地插著把餐刀,艾莎莉阿姨有點愣神地看著自己插在老公胳膊上的刀子。也不知道想了點啥就順手把它拔下來了,我甚至聽到噗嗤一聲……

叮了個當的,在冰蒂斯家吃飯原來壓力這麼大,這是一對何等神奇的爹媽啊。上次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嚴重來著——對此我只能解釋為由於冰姐幾千萬年搞不上物件,她已經快把自己爹媽愁出心理疾病了,現在只要冰蒂斯周邊半徑十米內出現任何一個雄性生物。都可能被兩位家長當成女婿,像我這樣的那肯定更是高危目標。

但這二位愁也沒法啊——我扭頭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冰蒂斯(軀體)。後者也以死魚眼的姿態扭頭看了我一眼,當然。這個動作是出於條件反射。就這位宗師級大姐頭,平常幾乎是個完全漢化版,喝酒耍牌打群架,盤腿坐在沙發上啃著燒餅看拳擊比賽,拎著酒瓶蹲在馬路牙子上衝對面吹口哨——這事兒她都幹,我跟她在一塊的感覺從頭到尾都是親哥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女漢子是水泥做的,冰蒂斯這樣我都懷疑是鈦合金混著花崗岩做的,跟她相處三天以上的人絕對不可能跟這位大姐頭產生談戀愛的錯覺:冰爹冰媽你們實在想太多了……

但這話肯定不能直接說出來,直接說出來有倆結果:冰爹冰媽承受巨大打擊看破世界和人生從此踏上墮為邪神的不歸路,或者冰蒂斯惱羞成怒在我腦海裡五音不全地唱《征服》,哪個都承受不起。

於是我只能尷尬地笑笑,低頭吃飯,同時心裡也忍不住開始尋思這件事:似乎不是一個人懷疑我跟冰蒂斯是情侶關係了,冰爹冰媽不論,父神也偶爾以此為話題打趣,依爾森也時常斗膽祝賀大姐大嫁人有望——每次都被一板磚抽飛,珊多拉也隔三差五唸叨冰蒂斯“有主的乾糧你也碰”,似乎除了我跟冰蒂斯倆當事人沒感覺,周圍人都認定了這事似的。

我跟這個女流氓在一塊打牌糊一臉小紙條的景象真的很像情侶麼?

這麼胡思亂想了幾秒,我覺得這個問題恐怕得上升到世界觀的高度去,以自己和冰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