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性格,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那就不符合我們的習慣了——於是愛咋咋地,反正選擇最適合我們的相處模式就行,當哥們也沒什麼不好。我還記著自己是有主的乾糧呢,先顧好珊多拉她們仨吧。
這麼想著,我繼續忙活自己除吃飯外的第二任務:從桌上挑冰蒂斯指名的食物,送到身旁死魚眼御姐的嘴裡:“張嘴,咬,慢點吃,嚼夠了再咽。張嘴!這是叉子!”
冰爹冰媽繼續用熱度六個加號的目光盯著這邊,不過現在我已經能做到心如死水波瀾不驚,就當桌子對面坐了兩個蠟像。冰蒂斯的軀體下意識地吃著東西,吃完還舔舔嘴唇。眼神繼續投向桌子:這是還沒飽。我忍不住想起了當年照顧小泡泡的時候,那小丫頭也是一樣。只要還沒吃飽就會一直盯著桌子看,也不說話(說話也沒人聽懂)。直到有人繼續喂她為止,自己這是拿堂堂冰姐當嬰兒照顧啊,想到這兒我嘴角就禁不住翹起來了。
“你笑什麼?”冰蒂斯的靈魂有點不樂意,她用跟我一樣的視角看世界,大概也覺得自己(身體)現在的模樣有點傻傻的,以為我是在笑話她。
我一邊給冰蒂斯餵飯一邊幫她擦擦臉:“沒什麼——話說這麼餵你吃東西有意義麼?你本體在我這兒卡著呢,又嘗不出味道,你的身體也不怕餓死。”
“妾身就圖個心理平衡你管著麼?”冰蒂斯的靈魂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能想象出她張牙舞爪的模樣。“桌子中間,那盤烤肉似的東西,然後是桌子對面,那盤綠色的冷菜,然後是我爸手邊……”
我覺得自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全瞭解這個女流氓的食譜了。
我頂著冰蒂斯父母的眼神壓力總算吃完了飯,晚飯後打算四處走走: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冰姐家了,自己在這裡也算熟客,四處走動也不會跟第一次來一樣迷路。不過我剛站起來還沒來及開口,庫瓦因大叔就先一步說話了:“陳。你這幾天要照顧我家丫頭是吧?”
我以警惕性的眼神看著冰爹,生怕他下一句話就是:你們想好孩子起什麼名沒——類似情況不是沒可能的。不過看對方也沒接茬說下一句,我點了點頭:“嗯,來的時候我確實答應照料好冰蒂斯的身體。不過她現在已經到家了。在神界這幾天大概沒我什麼事吧,她不在家待著?”
“她最主要的部分在你身上,怎麼在家待著?”庫瓦因笑著指指我。我說的是冰蒂斯的身體,他說的卻是後者的靈魂。“所以就委託你順便照料我家丫頭的身體了,反正已經隨身帶著她的靈魂了。再隨身多個軀體也不麻煩。”
這真是冰姐的親爸?你把自己閨女託付給一男人好像一點壓力都沒有啊,尤其是你閨女現在的身體還處於絕對不設防的狀態。
不過這話我沒敢說出來,因為冰蒂斯發起瘋來簡直太鬧人了:我現在還沒法離她遠點。
“其實是這麼回事,”庫瓦因看著那倆暗影奴僕收拾桌子,一邊彷彿剛想起來要解釋一下,“我們跟父神打聽了,冰蒂斯需要一到兩個星期才能解脫出來,而解脫的難易度跟她和自己原本身體的聯絡程度有關。所以希望你平常能儘可能和她的身體在一起,讓她的靈魂儘早和身體產生共鳴。其實在靈魂學方面我也稍微有一些研……”
庫瓦因還沒說完就被冰蒂斯順嘴打斷了:“爸你不是學渣嗎?”
冰爹被自己閨女噎的一愣一愣的,咬牙切齒地說:“你這丫頭……你爸自學的不行嗎?總之現在你閉嘴——剛才說到哪了?哦對,其實我對靈魂學也有些造詣,聽我的建議準沒錯,你跟我家丫頭多待著,你倆很快就能恢復正常了。”
我特狐疑地看著冰爹,越看對方越緊張,對方越緊張我就越忍不住盯著看,然後眼瞅著他額角就有冷汗下來,老爺子還跟我這拍胸脯呢:“你看看我這清澈的眼神和真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