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交給我就行了,”我趕緊擺擺手,不管庫瓦因大叔是真想幫女兒“歸位”還是為了趕緊落實女婿問題,他提的這要求都不是事兒,本身來神界的時候我就跟家裡說好會照顧好冰蒂斯的,“您擦擦汗吧,都流到脖子裡了……”
可算遠離了這對如狼似虎的爹媽,離開餐廳的時候我跟靈魂深處的冰蒂斯都忍不住長出口氣,回頭確認了一下,死魚眼冰姐還好好地跟在自己身後,我轉頭看她的時候她還特應景地打了個嗝……
“你說你要安靜下來的時候這不也挺好看的麼。”我帶著這個死魚眼呆萌全自動跟隨寵物型冰姐走在黑曜石宮殿悠長的走廊中,一邊閒逛一邊在腦內跟冰蒂斯的靈魂聊著天,這感覺真奇妙。
“你找抽啊,妾身什麼時候不好看了——你走慢點。妾身的身體跟不上了,前面左轉。小回廊走到頭有扇小門,去那看看。”冰蒂斯嘀咕著,還一邊隨著我前進一邊瞎指路,“話說我爸媽的威力你見識了吧?所以妾身才不敢在家呆太長時間啊,他們就差把妾身綁在盒子裡挨家挨戶給送了……”
被爹媽逼嫁的熊閨女大概都有著同樣的煩惱,冰蒂斯失蹤了幾千萬年回家之後被接著逼嫁,煩惱程度可能加倍了。我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胡思亂想的事:“冰蒂斯,你覺得咱們平常在一起的樣子真的像是戀愛關係麼?”
腦海裡安靜了足足半分鐘,冰蒂斯才咋咋呼呼反應過來:“擦,你這問題好高能。嚇人一跳……等等,你不會……不會真有點……妾身只是假設,假設只有那麼一點,那麼一點點喜歡妾身吧?”
“我感覺不是,但你知道心理這東西最複雜,”我也沒打算迴避這方面的話題,反正都已經聊到這了,“我覺得跟你在一塊挺放鬆,但更像是跟損友在一起的感覺。但現在回頭想想。你說這種互相習慣了對方存在的狀態,會不會也是一種……‘過日子’?”
我之所以這麼想,是突然想起跟淺淺在一起的時候了,我跟淺淺從同穿開襠褲的年紀玩到大。直到上小學的時候我們都沒意識到對方跟自己性別不一樣,但就是在這種過日子的氣氛中變成了情侶。這與我跟冰蒂斯的狀態最大共同點就是:在大多數情況下我也意識不到冰爺是個女的……
這次冰蒂斯沉默了更長時間,我知道這個剽悍的女流氓其實骨子裡也有意外純情的一面——雖然這純情的一面經常被珊多拉以“從來搞不上物件所以連跟異性牽手都不會”來弱點打擊。但她面對這方面話題確實是真的很弱。半晌之後,我才聽到她弱弱的回覆:“媽蛋。糾結了……完全沒經驗所以壓根不知道什麼叫戀愛啊!你有經驗你給妾身講講唄?”
“這個是不能講解的,”我哭笑不得。“而且你看我跟珊多拉她們有哪個算是正常戀愛?”
“哦,你不說妾身還忘了,”冰蒂斯突然幽幽說道,“你是有主的乾糧呢……咱們討論這些,你不怕回去之後被珊多拉生吃了?”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哥特式拱頂,冰蒂斯的身體往前走了挺遠才突然反應過來,趕緊小跑幾步又回到我身後。
“嗯,我有珊多拉她們了,咱可是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來著——看來我是讓你爸媽弄的有點神經過敏了,”我搖搖頭,看著這條終於走到頭的長廊,“話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出去你就知道了,看見前面那個小側門了麼。”
我看到了那扇灰色的小門,它表面的花紋和周圍牆上的浮雕幾乎融為一體,以至於自己一開始都沒注意到這裡還有扇門。我上前輕輕推了推,門沒鎖,便推門進去。
“臥槽!”我差點一腳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