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團的“惰性深淵”,對後者我們還知之甚少所以暫不討論。只要知道惰性深淵是唯一比較溫和的深淵就可以。
目前已知的對深淵具備天生抗性的只有四個群體:希靈使徒,由於自身超脫所有世界和虛空象限因而具備極高的秩序穩定性。所以對深淵有抗性;星域神族,由於虛空階梯的原因與深淵和世界平級,因而具備抗性;休倫神族,理由同星域神族;最後一個是墮落使徒,由於被深淵感染之後變成了某種詭異的“共生體”,他們的生命形態本身已經是崩壞過之後的了,所以具備很高的深淵抗性,而且就目前來看,墮落使徒對深淵的抗性比另外三個群體都要高。
然而現在我們似乎找到了第五個群體:希靈人,希靈使徒的先祖們。
根據哈蘭和塔維爾的說法,所有先祖都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深淵抗性——其實用“抗性”來解釋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已經有點不太合適,他們在一定條件下對深淵近乎具備“免疫”性,這壓根就是聞所未聞的情況!
抗性和免疫最大的區別就是是否會受到切實傷害。面對深淵,抗性僅僅會為你減輕汙染,從致命的變成非致命的,從重度的變成輕度的——但不論怎麼減輕,汙染還是會發生,即便它被減弱到一個噴嚏的程度,也不會真正意義上消失。而免疫則是完全不同的情況:它會讓汙染徹底無效,彷彿不曾發生,哪怕這個“免疫”僅僅在極低的深淵濃度下才會生效,它也和抗性有著天差地別的本質差距。
發生在先祖身上的事情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初級免疫:他們在接觸了安全劑量(相對安全,也就是當場還能救回來的那種)的深淵之後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在離開樣本並進行體表淨化之後,全身檢查顯示他們體內不存在任何病變和崩壞跡象:彷彿從未接觸過汙染源。
我和珊多拉靜靜地聽著塔維爾和哈蘭相互補充著說完了這一系列發現,久久沉默不語,這個事實有點離奇,我得讓自己的腦子運轉一會才能跟上節奏。珊多拉比較快反應過來,她輕輕呼了口氣:“塔維爾,你應該有所猜想吧?”
“是的,陛下,”塔維爾微微點頭,“目前還不能確定先祖對深淵的免疫特性是基於什麼原理,但關於這種“免疫”現象的起因,屬下覺得可能跟故鄉世界的那次汙染有關。”
我想了想:“你說他們跟墮落使徒一樣也被深淵感染過。只不過他們不知道?”
如果這種說法成立,那麼現在的先祖其實是一種共生體。他們和墮落使徒一樣有了抵抗力,只不過他們的抵抗形式更高階。達到免疫水準——這怎麼解釋不通呢?
對了,先祖身上沒有深淵殘留,也沒有曾經被改造的痕跡,這和墮落使徒的情況可大不一樣。
塔維爾果然也搖了搖頭:“感染的機率不大,因為先祖身上確實沒有殘留痕跡,但故鄉世界發生的那次汙染肯定改變了先祖的生命形式,讓他們變得能和低濃度深淵安全共存——屬下仔細研究了先祖接觸深淵樣本之後他們身邊的各種觀測讀數,結果顯示深淵處於未啟用狀態:就好像它們沒發現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了一個可以被汙染的‘獵物’似的,或者說……”
“深淵覺得那是自己人。”珊多拉突然接過了塔維爾不好直接說出來的後半句。
眼鏡娘略微一頓。輕輕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我想知道這種免疫有多大極限,”珊多拉用食指輕輕點著桌面,“如果超過極限會怎樣。”
“測試起來危險性太高,屬下沒敢冒這個風險,”塔維爾老老實實地回答,“只能根據一些觀察資料來間接推斷,先祖們可以在不直接接觸深淵之門的前提下,不以來任何防護品安然生存,而且事後不會留下任何感染痕跡。即便超過這個免疫極限。先祖也具備異乎尋常的抗性,他們被深淵感染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