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非常慢,並且一旦他們脫離汙染區,深淵引發的崩壞過程也會立即自行終止。理論上是這樣。”
這次真的只能“理論上是這樣了”——塔維爾可沒敢真的拿老祖宗們做這些要命的試驗。上述論斷都是她透過觀察資料間接推斷出來的。
這時候我卻突然想到件事:“話說你們最初是怎麼發現這點的?額……誰敢沒事讓老祖宗們接觸汙染源?”
塔維爾趕緊解釋:“當然沒做這種危險試驗,我們是因為意外才發現了先祖對深淵的免疫力。您知道,在深潛港附近都是危險區。不論有多嚴密的防護,深淵之門周邊都會有一定強度的輻射汙染。整個實驗基地是必然暴露在汙染環境下的,因此每個參與專案的人員都需要每隔一段時間檢查下身體並接受淨化和中和處理:希靈使徒使用幽能。先祖因為**脆弱,所以使用較為溫和的聖光來淨化。但前不久我們對歷史資料做匯總整理的時候才發現,先祖在進行淨化之前的汙染度檢測讀數始終是零:在低汙染區工作的過程中,他們從未被感染過。這種情況前所未見,理論上汙染區是不可能存在汙染度為零的個體的。”
“之前怎麼就沒發現?”我好奇地問道。
“進行個體淨化的自動裝置只設定了危險報警,”塔維爾一攤手,“檢測到汙染度超標的情況下它才會啟動,除此之外,汙染度過低甚至完全沒有汙染都是不會被當做‘異常訊號’的,因為壓根就沒人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理論上是這樣。”
我瞭然地點點頭,腦海中似乎聯想到了最近剛剛發生的某事,但這個念頭很快消失不見,我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安瑟斯身上:免疫深淵——儘管僅僅是在低強度下的免疫,這也已經足夠被稱作史無前例的奇蹟了,我們姑且不討論它是怎麼發生的,現在就看看這種天賦的作用:先祖是天生的深潛者。
“這事兒挺諷刺,”安瑟斯哭笑不得地咧咧嘴,“深淵毀掉了我們的一切,但如今我們卻成了它的‘親和物件’,本來深淵和希靈人應該是不死不休的關係,現在希靈人卻成了深淵唯一不汙染的物種……我也不管這是什麼原因了,讓我們參加深潛計劃吧,技術和知識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學,可以訓練,我知道你們找不到比我們這些老骨頭更適合這個任務的人了。”
珊多拉眉頭緊鎖,我知道她現在正在內心跟自己激烈交鋒:從感情上,她不會讓先祖冒任何風險,尤其是在先祖僅有十餘人的情況下。然而從理性上,她必須承認先祖是目前為止最適合作為深潛人員的“適格者”。被轉化回來的墮落使徒儘管擁有抗性。但抗性再高也擋不住固定傷害,只有先祖這樣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免疫深淵的人才能最大限度保障深潛成功率。
我們設想這樣一個情況:深潛船故障。深淵開始逐漸影響到飛船內部,那麼首先宕機的應該是脆弱的飛船控制系統,這時候深潛者就必須依靠手動控制來讓飛船逃離危險區,如果是尋常的操作員,他們不一定能比飛船控制系統堅持更長時間,而先祖卻可以在汙染還沒有達到峰值的這段時間裡保持絕對清醒——這種情況下,他們將是唯一可能生還並完成任務的船員。
我知道希靈使徒的思維傾向性,所以儘管珊多拉天人交戰很矛盾,我也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決定。果不其然,在一番思考之後,女王陛下緩慢卻又堅定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同意。”
我是早就知道老祖宗們的倔性子了,他們在死心眼的程度上跟現代使徒有一拼,所以這時候也點頭表示贊同:“我也同意——不過你們不能立即上船,首先要接受訓練,其次要先讓其他深潛隊伍做幾回表層試航,確認飛船安全性之後你們再深潛。”
哈蘭最後一個點頭:“我也同意。另外對深潛船的載人試航就交給我的人吧。那幫小子已經為深潛做了好些天訓練了,一個個鬥志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