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加註嗎?”江小魚手離開牌桌。
“不加,你已經梭了,一對6。”趙永兵竟然是一對6,而跑路的祝童是一對8。
“我贏了。”江小魚抽出又一張紅桃,翻牌的瞬間,由於剛才手已經離開桌面,手的動作有些大。
趙永兵很沮喪的樣子,眼前不過幾十萬,而兩個同桌對手一個是六百萬,一個是七百多萬,沮喪是應該的。
祝童搖搖頭,接過傑瑞斯再次發過來的牌。對面的兩個人在演戲,也就是說,趙永兵和江小魚在做局,他們之間有微細的動作。剛才最後一張牌時,趙永兵把自己底牌換給江小魚。
確切的說,是江小魚把趙永兵的底牌偷走了,在趙永兵同意並且配合的情況下,這樣的作弊在江小魚這樣的江湖高手使來,真真是神妙非常,連監視器後的人也難以覺察,但是祝童看清楚了。小騙子不清楚的是,他們的目的只為桌面上的千多萬賭注嗎?
很好,那麼就兩個人一起算計,不過這樣的腦力活動至少要加大兩倍;同時對付兩個人,比起對付一個人來說,不只是加法那麼簡單;形式、算路也不只是複雜了一倍。
六、千局解禁26)
江小魚也不希望趙永兵很快退出賭局,祝童接連幾把牌都不是很好,到這一節結束時,趙永兵身前的籌碼有有二百來萬。
這一次休息,祝童沒有到甲板上去,他走到獨臂船長面前,拉著他低語。
“一把手,如果有人在你的賭場出千;我是說如果,我可以以惡止惡嗎?”
這裡是貴賓室的衛生間,門前有侍者,任何客人靠近都會得到殷勤的問候,祝童不怕有人偷聽。
“你難道賭的很老實?”獨臂船長對自己的失敗還在唸念不忘,狠狠的看著祝童;但是,他確實沒有證據。剛才,在監控室負責技術監督的手下和傑瑞斯都說,祝童賭的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
“我是憑本事吃飯,大家都可以證明。”祝童點點在一角的監視器,伸手替獨臂船長拉上褲子拉鍊:“他們倆是一夥的,你抓不到證據,但傑瑞斯知道。”
有人在自己的賭場出千,無論如何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特別是今天的賭客都是大有來頭的;獨臂船長在洗完手後說到:“我會關閉對著你的高精監視器;但是,全景監視器還在,你不要太過分。”
能得到這樣的承諾已經足夠了,走出豪華衛生間,祝童進入休息室,要了杯極品龍井慢慢啜吸,冷眼觀察諸人的動靜。
柳伊蘭與謝晶湊到一處低聲說笑,離開賭局後,女人身上的零碎不再成為限制,披掛上胸針、耳環、項鍊、戒指、名錶後,謝晶顯得珠光寶氣,沒來由竟高貴了許多。
特別是她胸前的那掛翡翠項鍊,沒鑲嵌任何鑽石金銀,圓潤的天然珍珠襯托出一塊。
珊珊一直呆在甲板上,竟然與那個法號無聊的高僧在一起,還有藍湛江,他們三個湊在一起,倒也別緻。
最後一節賭局開始,在休息室的人都聚集到玻璃牆前,似乎知道,這裡馬上要開始的賭局才是今天的真正豪賭。
傑瑞斯發牌前照例要徵求一下四位賭客的意見。
“先生們,最後一局,還剩十三副牌,你們可以選擇是賭九輪還是十三輪。”
“隨便。”祝童丟擲切牌卡,去掉前六張。
“十三輪。”江小魚冷靜的說,趙永兵沒意見,中年人也無所謂,就算定了;這一節雙方要賭完剩餘的十三副牌。
據說川北清洋家有敢愛敢恨、睚眥必報的傳統,煙子就是個典型,那邊剛一翻臉,立即就施展出強烈的報復攻勢,差點要了小騙子的小小命。
祝童對江小魚微笑,看來,不只是自己需要運氣,對手也需要運氣啊。
前三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