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要出版了,不過你還是別看了。因為,故事的女主角,已經不是你了。”
回到B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沈湄打了車,用了半個小時到家。
一覺睡到天亮。她沒有再失眠。
重新開始上班,Cherry依然幹練,工作依然堆積如山,辛夏和老餘偶爾約她吃飯,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平靜的模樣。
瞿諶沒有再找她,她也沒有再和他聯絡,只是偶爾躺到床上,會忍不住點開微信看他那一片水青色的頭像。
頭像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訊息。
這樣平淡無波的日子過去了一個多月,三月份開始天氣慢慢回暖,週末的時候沈湄在家睡了個懶覺,伸著懶腰走下床,推開房間的窗戶,開始做大掃除。
家裡東西不多,所以她也沒有隔三差五打掃,把地掃了一遍,又拖了一遍,床單被套換了新的,又把沙發上的棉罩扒下來扔進了洗衣機,她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忍不住躺了下去。
“好累…哎呦!”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戳在了她的右腰,痛得她短促地叫了一下。
她扶著腰起身去看罪魁禍首。
居然是《瓦爾登湖》。
好不容易癒合的傷疤好像又有點開始流血,她沉下臉。
她和瞿諶的交流,截止在他問她的那一句《瓦爾登湖》看完了沒有。
回來之後她就忘了這件事,連帶強迫著自己不要再去想瞿諶這個人,根本沒有想到這本書。
之前看了一半,不過這麼久沒看,基本也忘得差不多了。
她隨手翻了翻後面的部分,書頁嘩啦作響,突然一張白紙從裡面掉出來。
俊秀的手寫字型筆畫流暢自然,稜角分明,一排漂亮的豎體字映然紙上。
“至時別作經畫,水到渠成,不須預慮。”
她睜大了眼睛。
…
沈湄握著藍色封面的硬皮書本,安靜地坐在咖啡館裡。
牆壁上的掛鐘時針指向十二點整,咖啡店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影朝她穩步走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她看著來人微笑:“沒有,約的是十二點,是我來早了。”
瞿諶轉頭問服務員要了一杯意式濃縮,回頭看著她:“怎麼想到約我出來?我還以為……”
他停頓了一下,垂眸笑了笑:“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找我了。”
她收斂了笑,抬手把那本書輕輕地放在他面前。
“我看到了。”
一截白色的紙從書頁中間露出頭來,瞿諶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兩秒,笑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笑得很恬淡:“正如紙上所寫,水到渠成時,不須預慮。”
“那麼,現在呢?”
沈湄看到對面的人臉上終於不再保持著永遠得體的笑容,他伸手慢慢地把那張紙抽出來,薄薄的紙片又重新落入她的手心。
“現在,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糾結這張的提要寫什麼好……其實很想劇透程景然的部分,但是我必須坦白程景然的角色我塑造得還不夠豐滿……不過畢竟這是個連男女主角都沒什麼重頭戲的故事……大家湊活看吧,只能透過沈荔的角度去寫了。恩,快結局了。
☆、END
瞿諶說要帶她去個地方,但沈湄怎麼也沒想到,他帶她回了S市的一中,她的高中母校。
回到S市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了,瞿諶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讓她跟著自己走,在高速上一連開了五個小時才到達。
夕陽已經開始下沉,天空也慢慢地暗下來,沈湄跟校園看門的大爺套著近乎,一連說了十幾個她當年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