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老師的名字才得以讓大爺成功相信自己是高中的畢業生,帶著瞿諶走了進去。
瞿諶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們高中現在查得這麼嚴。”
她白了他一眼:“什麼現在,從我高中上學的時候就一直很嚴好不好,我們進出都要出示胸卡的,沒有胸卡絕對不讓進。”
他笑得有點狡黠:“那可不一定。”
沈湄還以為他是故意和自己槓上了,氣鼓鼓地轉過頭沒理他。
瞿諶突然說:“沈湄,你記不記得,我們到現在一共見了幾次?”
那麼多次她怎麼數得清……她大概地回想了一下,語氣有點猶豫:“□□次吧……”
瞿諶笑了,開始慢慢地細數。
“第一次我們在酒吧遇見,正式打招呼。第二次,我們在你家小區樓下的超市相遇,你還見了我爸媽。第三次,下大雨,我在你們公司門口遇見渾身淋溼的你。第四次,你在公司鬧出和上司的緋聞糾紛,第二天我出差回來去接你吃飯。第五次,你們小區斷電,我把自己家借你住了一晚上。第六次,冬至那天我到你家吃火鍋。第七次,我被你叫去KTV救場,隔天就是元旦前夜,我帶你去參加我們公司的年會,然後去了海邊放煙花。第八次,你要回老家了,我被辛夏叫過去陪你逛商場買回去的禮品。第九次……我們在S市遇見。”瞿諶認真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這麼算的?”
是啊。她跟著瞿諶的思路回憶,發現自己能回想起的全部相遇也就是這些了。
瞿諶卻慢慢地露出個寬容溫和的笑容來:“其實不是這樣。我和你已經見過,不下十次了。”
不下十次?哪來的第十次?
沈湄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已經走到了教學樓門前。紅磚堆砌的教學樓因為年歲久遠,磚面有了幾道裂紋,更添滄桑的色彩。
瞿諶伸手摸了摸牆面,突然轉過身體,朝著牆走了兩步,幾乎要和牆壁貼在一起。
他低著頭挪了挪身體的角度,想再極力還原著什麼。
然後沈湄聽見他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回一中?”
“為什麼?”沈湄也很想問。
“因為,我曾經在一中見過你啊。”
沈湄瞪大眼睛。
瞿諶看著她,臉上表情淡淡的,沒有再維持笑容,語氣看似漫不經心,臉上的神色卻完全出賣了他心裡的情緒:“恩,我大三那年暑假,有個大學同學邀請我來他老家S市玩,他也是一中的畢業生,那時候一中正好有個很大的五十週年校慶活動,他就帶我回他母校參觀。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遇到了你。”
他的眼神很溫和,像是又回到了初見她的那一天。那天他被大學同學陳謐忽悠著去看陳謐高中母校的五十週年校慶,結果陳謐半路被高中同學拉去敘舊,把他一個人扔在教學樓裡,他沿著教學樓一路走,從一樓走到頂樓,站在頂樓看完操場上的校慶典禮,然後又重新走下去。
下到最後一層樓的時候,他在樓梯口的拐角看到了她。
五十週年校慶,沈湄還有點印象。那個時候她已經高三了,她作為文科二模考試的年級前五之一,還和其他人一起上臺被校長表彰過。
“那天,你被一個男孩子表白了,你還記得嗎?”
沈湄努力回憶,那天下臺之後,她就想回教室做題了,校慶典禮彩排的節目她一個都沒有參加,那天她其實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她的二模成績雖然進了前五,可是以前每次考試基本都是穩定在前三的。
那一次她卻只得了第四名。然而這種情緒別人不會懂,別人只會看到她站在高高的司令臺上,帶著面具一樣得體的笑容從校長手裡接過封面鮮紅的獎狀。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