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求死,若換做是我,怕也熬不下去。”
少年搖搖頭:“其實當年之事義父也有責任,若他願意與方炫剖心置腹的交談一番,也不至於造成那樣的結果。大哥,還是我與你好,兩個人相愛貴在傾心,傾心這二字我現在才明白它真正的含義。所謂傾心,便是將你之心交於我,我之心交於你,只有真正心意相通了才能天長地久。”
方晏幽幽嘆息著:“緦緦,我不如你,前些日子我還一心疑你怨你,我。。。。。。”
蔚緦柔潤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大哥,這件事不怪你,可知你為何會變得心緒不寧嗎?其實還是因為他。。。。。。”指指方晏高隆的腹部:“每個人懷孕後情緒都會有所變化,不過,有些人輕有些人重。大哥前些日子身體本就不適,還要煩心華府謀逆之事,難免更加心浮氣燥。所以說,罪魁禍首是這小傢伙,大哥千萬不要再自責了。”
方晏皺著眉:“總是我之過。”
少年轉了轉眼珠子,換過一個話題:“大哥,你母親還被軟禁著,你會放她出來嗎?”
賢王冷笑道:“她的野心太大,放了出來圖生禍事。況且是皇兄下的旨意,我也不便逆旨。”
蔚緦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欺欺艾艾地問道:“那麼,永安宮也不能解禁了?”
方晏看看他:“這倒無所謂,宮裡的宮殿常有前人封后人啟的先例,緦緦,你若念著那裡,我下令啟封便是。”
少年囁嚅著:“大哥,我想住在永安宮裡。”
方晏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好,我陪你住永安。對了,緦緦,此番你可以好好找一找蔚太傅的遺物。”
少年嘆了口氣:“哪是什麼遺物啊!我要找的是義父與方炫的孩子,當年義父便是將他埋在了梅林裡。”
方晏黯然:“算起來,他應該是我的皇弟。”
蔚緦將身體向後靠:“前番進宮,陛下帶我去看了他的靈位。據說當年移林時,陛下念著他也是皇室血脈,將他移到京郊皇陵落葬了。”
“那你還要移骨嗎?”
“不移了,我想,他現下安安穩穩地呆在那兒,對那個地方必定熟悉了,又何必一定要堅持移骨呢?大哥,京郊皇陵在什麼地方?回頭我想去祭奠一番。”
“好,大典後我要祭祖,你與我一起去。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從明日起我白天進宮,要為皇兄守靈。。。。。。”
蔚緦忍不住皺眉:“守靈嗎?大哥,你的身體。。。。。。”
“你放心,我沒事。不過,又要束腹了。。。。。。”一隻手忍不住撫上腹部,賢王心裡滿滿的全是歉意。
蔚緦半晌沒有作聲,他知道懷裡這個人即將君臨天下,做王爺時便怕落人笑柄,遑論如今。想來挺著大肚子俯視眾臣也不太像話啊!罷罷罷,孩子再重要,還能比得上他,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開心。。。。。。不對啊,如此束腹,他能好好的嗎?只怕束腹的時候他也是倍受煎熬,只不過憑著一股堅韌的毅力強撐罷了。
湊到那人耳邊,蔚緦語氣溫軟:“我不攔你,但是大哥,你若是覺得難受便不可再束,答應我嗎?”
那人深深長長地嘆著氣:“緦緦。。。。。。”
蔚緦看著他粉白的雙唇,不覺心神一亂,俯下身便要親吻,卻又忽然抬起頭來:“兩個臭小子回來了。”
方晏側耳細聽,微笑道:“果然回來了,緦緦,你如今的功力當是在我之上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笑,扶著方晏靠在軟枕上,自己抽身前去開門。
雙胞胎嘻嘻哈哈地衝進來,不管不顧拿起桌上的糕點便吃,小墨嘴裡嘟喃著:“方大哥,我們聽紅珊姐姐提過啦。想跟你一起進宮,可不可以?”
蔚緦衝著方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