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一定是躲,保不準地馭門的人也希望你這位攝政王爺能夠破陣也說不定。夜老夫人沒有說出心裡的話,只是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連這千變萬化的魔障都能破解,即便出現幾百數十人又如何?”
是啊,連那些怪力亂神的陣法、陣門都破了,人還有什麼好怕的。眾人聞言,再度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老夫人,王爺,說吧,怎麼去風揚陣。”
東方隨雲看著母親手中的地形圖,仔細的比對許久,指著一個方向,“那裡。”
如今兩隊人馬合而為一,顯得更是壯觀。在兩隊人馬分開的時候,夜老夫人母子的果斷他們可都看在眼中,如今他們母子在一處,力量只怕會更強大。
眾人一邊想著,一邊在東方隨雲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草原。這片草原,東方隨雲、藍昊澤等人曾經來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天空依舊蔚藍得似乎能夠滴出水來,就似一片蔚藍的大海掛在了天空的感覺,他們反倒走在了海底。
真是詭譎啊。按時間推算,明明是正午,為何會出現這般變化?更奇的是,所有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上次我們來的時候,看到過藏波羅花,這一次,居然沒有看到。”百里建弼蹲在草叢中努力的翻找。
“不必找了,那藏波羅花到六月間才開花,如今方方二月初,怎麼可能會開花?”
聽了藍昊澤的解釋,百里建弼不無遺憾的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前方,“上一次,我們三個在這裡走了半個月,最後是翻過一座山後出現在死亡之海的巨碑前。這一次,不會重複上一回的命運吧。”
“不會。”東方隨雲肯定的看著前方,“上一次,我們是進了死口,而這一次,我們已破了七個大陣,這口復活成了‘開’門,既然是進了‘開’門,必然不會再出現上一次的情形。”
“可本座怎麼看,前方也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原。”
這裡沒有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物件,唯一有的只是那青青的嫩草和那時不時刮過的風……當然聽兒子說過上一次在這草原上碰到的詭譎之事,夜老夫人心中一動,“雲兒,你再將那首詩唱一遍?”
“日出東方兮,野嶺披金,地府洞開。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隱,馭獸無疆。大風飛揚兮,嶺斷秦關,門匿玄機。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壽恆昌。”
夜老夫人默唸著這首詩,喃喃說道:“野嶺披金之處是中軍心臟,狐兔皆隱之處是陣之‘生’門,那嶺斷秦關應當是破‘開’門的玄機所在,門匿玄機、門匿玄機……是了,是了,只有進入此門,方能看到中軍心臟的玄機。那這個門又在何處?如何找到?”
聽著母親的喃喃低語,東方隨雲眼中一亮,伸手抓向天空徐徐吹過的風,“風!娘,一定是風!”眼見著眾人都看著他,東方隨雲興奮的說道:“這裡除了草就是風,草連影子都沒有說明不了什麼。可風呢,有方向。這詩中有‘大風飛揚兮、嶺斷秦關’之句,那我們就根據風的方向來判定秦關在什麼地方,那地方一定是‘開’門。”
有道理。夜老夫人讚賞的點頭,將手中的地形圖看了又看,“鳥翔陣、雲垂陣、地載陣、天覆陣處皆有秦嶺,那麼,我們依據那秦嶺的走向,不難畫出這片土地上秦嶺的走向。”
看著母親的手指在地形圖上指指點點,東方隨雲和母親的手同時指向地形圖上的一個方向,“這裡。”
“不錯,這個地方應該是秦嶺的走向,應該就是這裡。”
東方隨雲毫不遲疑的將頭髮扯落兩根,另取了一細竿將頭髮繫上,“依著風的方向,我們走。如果不是順風的方向,一定是逆風的方向,只要確定了‘開’門,中軍之陣指日可破。”
東方隨雲所言極有道理,眾人都興致勃勃的跟隨著東方隨雲,往順風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