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然,不出六個時辰的時間,已是走過草原,一道高高的山嶺橫亙在眾人眼前。
“不是,定然不是這山嶺。”夜老夫人重新比對著手上的地形圖,對照好方位,手指著一個方向,“走,如果老婆子我料得不錯,再往前應該可以看到很大的開口,而開口的另外一邊,當也是秦嶺山脈。”
眾人又走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是翌日的寅時。不遠處,果然看見一個天然豁大的開口,這開口就似被利斧劈開似的,完好無缺的將整個秦嶺劈開斷成兩截,時不時的,兩邊的秦嶺又會合攏,撞擊之聲震耳欲聾,發出‘嘶嘶’的火花。
武功高強之人也許可以利用這山嶺斷開之際飛身而過,但沒有武功的人就有些難說了。再說,就算飛身而過躲開了山嶺的撞擊,但誰知道飛過去後,那黑乎乎的裡面又是什麼呢?
除非,讓這兩處活動的山脈不再動彈、不再撞擊!
“依詩中所言,一定要‘嶺斷秦關’方能破陣。也就是說,要活生生的將這山嶺斷做兩截,而要想將它斷做兩截,除非在它分開之時,有千鈞神力將它們拉得不再動彈。”
誰有那麼大的力氣?只怕力拔山兮的項羽也沒有這個本事。眾人苦惱間,只聽夜老夫人笑道:“這裡的一切不都是陰陽倒置麼?也許不必要力拔千鈞的人,也許四兩就能拔千斤啊。”
對啊。眾人的眼睛一亮。一直沒怎麼做聲的花麼喜道:“我們西陲八場所有的人善騎射,特別是百步穿楊的箭術在西陲更是無人能敵。我來試試,用利箭將那兩截山嶺射開,讓它們不再相撞。”
“必須在它們撞擊的瞬間,要掌握好火候和時間。兩邊的力道要同時同等,否則,一旦有偏差,山嶺必不會被力道束縛。”
聽了夜老夫人的叮囑,花麼取出揹負的長弓,搭箭弦上,雙眼有神的盯著前方,眼見著前方的兩截山嶺不時的撞擊分開,分開再撞擊……她這一箭必須在它們撞擊的瞬間射中它們,力道要相當的情形下才能拔開它們。
感覺得到那兩截山嶺不時撞擊的熱浪滾滾的撲來,見花麼久久的不將弦上的箭射出,一眾人都有些緊張。就在眾人以為這一次撞擊花麼又將錯過的時候,花麼手中的箭卻是‘倏’的飛出,直插遠處那兩截幾要合上的山嶺,時間算得天衣無縫,在兩截山嶺撞擊上的時候,花麼的箭穩穩的飛到,旦見驚天動地的光芒閃過,兩截山嶺在撞擊後霍地分開,再也一動不動。
‘好’的齊呼聲,眾人都對花麼豎起了大拇指,花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好險,好險。”
蔚藍的天空盡皆散去,月娘西沉,天已近拂曉。
看著夜空,東方隨雲等人知道,這風揚陣已是破了。如今只要從這斷裂之處進去,就可以直導中軍之陣了。
“大家在這裡休息,等到了午時,我們再出發。”
無論有多兇險,午時是萬惡之源最懼的時辰,想必對破陣有幫助。這段時間的相伴左右,大家對這陣門、陣法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對於東方隨雲的交待,眾人支帳的支帳、燒火的燒火,按部就班的準備著。
東方隨雲卻是一個人緩緩的往那天然豁大的開口走去。百里建弼和藍昊澤同時跟隨左右,只到三人走近開口處,放眼看向裡面,原來是一個長長的峽谷。
百里建弼瞪大眼睛看著裡面,“好在沒有仗著輕功冒險往裡一試,否則一定會被挾成肉餅。”
是啊,雖然看得不甚真切,但依稀可以看得出來,這長長的峽谷只怕不少於百步之遠,任你輕功蓋世,只怕在那撞擊分開的瞬間也是飛不出去的。
東方隨雲若有所思的看著峽谷的方向,“為什麼我對這裡這麼的熟悉,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