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怒道:“這是我的馬,你敢打!”
奇怪的是,追雲似乎有靈性,一見到舞鳶,它漸漸就安靜了,黝黑的眼睛望著她,就像有話要說似的。
舞鳶不只心疼,對追雲她還有一種複雜的感情,畢竟它原是靖翾的,她愛惜地拍了拍它,接過了韁繩來。
“算了,你們管不住它,我不坐車了,一路騎了它回樓蘭吧!”說著,她便跳上了馬背,追雲也十分溫馴地並不再鬧。
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藍眼睛手下無計可施,回頭喊道:“好啦好啦,繼續上路了!”
小小的車隊,就這樣又繼續上路。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獲得了自由的追雲載著舞鳶,竟然不管車隊的方向,不聽舞鳶的使喚,硬是掉轉頭邁開步子飛奔而去!
“小姐,您去哪裡呀”
不僅全車隊的人大聲驚喊,就連舞鳶自己也嚇著了。追雲的速度簡直就真的跟在“追雲”一般地快,剎那之間藍眼睛手下等一群人已被它遠遠地甩在身後,嚇得舞鳶不由得趴下身去緊緊抱住它的頸子,要不這樣,她只怕就要摔下去了。
“追雲?你瘋了嗎?你帶我去哪兒呀”
舞鳶一路驚惶地喊著,嚇得眼睛都閉上了。而追雲似懂非懂,仍是邁步飛馳,卻似乎是有目的地。
騰雲駕霧般地一路狂奔後,追雲爬上一座小小山巔,終於,它的步子緩了下來,舞鳶這才有勇氣睜開眼睛,蒙朧的視線中一陣熟悉、一陣困惑,這山巔……靖翾帶她來過的。舞鳶猛吸一口氣,心提到喉嚨,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了一些什麼。她跳下馬,牽著追雲往前走……她看見了棠靖翾。
他站在那兒,頎長俊挺的身軀一動也不動,舞鳶卻覺得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像利箭一樣地衝向她。
她嚥了咽口水,勉強開口:“是你讓追雲帶我來的?”
他靜靜點了點頭,似乎怕突然的舉動會把她嚇走似的。
追雲竟然這麼有靈性,帶她來見它主人。舞鳶近乎驚異地望著它,又望望它的主人,忽然意識到棠靖翾此時應該已經是別人的夫婿——
她心中某種痛楚狠狠一牽,那麼地痛……她歛起了臉色,把追雲的韁繩拋還給棠靖翾,轉身就走。
他追上前去,強力地箝住她的肩,將她留了下來。
“你放開我!”舞鳶掙扎了一下,然而他的手指就像兩把鐵鉗,舞鳶疼得從齒縫中吸氣,胡亂喊著:“你還找我做什麼?不是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做?你不是該去當人家的新郎……”
“舞鳶!”他心慌意亂,卻仍專制地強迫她面對自己。
“今天成親的人不是我,是我弟弟,你聽我解釋……”
“你騙人!”舞鳶倔強地喊道:“人家明明說成親的人是棠家大少爺,棠家大少爺不是你是誰”
“這是唬我娘用的,是不得已,是計策,我跟我弟弟商量好,我去迎娶,他去拜堂。”他耐心地盡力維持情緒的平穩。
“你看,如果今天我是新郎,我現在必定在棠府正廳行大禮,怎麼還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
“我哪裡曉得你們在變什麼把戲”正在氣頭上的舞鳶,不管棠靖翾再怎麼解釋她也聽不下去,她掙扎著,“你放開我呀!”
棠靖翾的脾氣之大,本來就不在舞鳶之下,這會兒眼見她如此不可理喻,他的理智一下子讓怒火給燒融了。
“好,你不信?我這就帶你回棠家,看看拜堂成親的人到底是誰,不由得你不信!”
他說到做到,剎那間跳上馬背,把手伸給舞鳶,命令道:“上來!”
舞鳶卻被他乾脆俐落的舉動給震住,她睜著一雙清靈明眸瞪著他看,卻反而平靜了下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