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拜了堂,你卻又回去,豈不搞得天翻地覆?”舞鳶原以為這些只是她自己心裡想著的事,沒想到卻從口裡說了出來。
“管不著了!”他咬咬牙,“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有什麼法子才能讓你相信我,你到底走不走?”
舞鳶站在追雲旁邊,抬眼看向他,忽然迸出了一句:“不走。”
不曉得為什麼,她這下心平氣和地想了想,竟然相信他說的是實話了。說得也是,如果成親的人是他,他現在怎麼還能站在這兒?
舞鳶出人意料的回答,讓棠靖翾又是詫異、又是生氣、又是欣喜,這一團複雜的情緒他處理不了,也不想理了。他跳下馬來,忘情地一把拉過舞鳶,擁她入懷,找著她的唇,狠狠地吻她,如此強烈的吻彷佛他已經在沙漠中走了好久,而舞鳶是唯一的綠洲。
舞鳶頓時昏眩,心跳加快,那種深切渴望的情意,讓她的淚水再也剋制不住地落下。
他纏綿地吻去她的淚,吻著她的眼,好半天,他才總算稍稍退開一些。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舞鳶的臉上又是淚又是笑的,“早說這是你們的計謀,我也不會生氣,也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別再說了,是我的錯。”他溫柔地捧著她淚眼婆娑的臉頰,眼中盡是愛意綢繆,“我只是擔心你事先知道了會更煩憂,卻不曉得會將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舞鳶眼波一轉,“還好有追雲,不過……你是怎麼讓它回來找你的?”
“哦,是這個。”棠靖翾取出小小一枝爆竹狀似的杆子,燃著火往上一拋,倏地一聲長嘯衝上天空。
“賣追雲給我的人說過,追雲是從小訓練過的,只要一發出這訊號,它一定奔回發訊的地方。”
“它還真聰明。”舞鳶拍了拍追雲的背,又取笑棠靖翾:“我看它比你還聰明呢,如果不是追雲,我恐怕都回樓蘭去了!”
“你當真想回樓蘭?”棠靖翾的語氣,聽得出一絲絲嫉妒嘲諷的成分。
“你的舊情人來找你了?”
舞鳶還真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她故意說:“他原來沒娶舞羚,這會兒他回去繼承王位,要我去當王后呢!”
棠靖翾的聲音不由得更澀了,帶著尖銳的妒意。
“這個王后的位置想必很吸引你了?如果不是我攔著你,你插翅也飛回去?”
舞鳶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驕傲的男人,原來他也會吃醋,他也有弱點,也會受傷呵!她主動地投進他的懷中,雙臂攬著他的腰。
“你吃什麼飛醋?我要是想跟安胥回去,老早就走了,還在這裡跟你瞎混個什麼勁兒?”
棠靖翾終於明白舞鳶只是在開玩笑,他又喜又氣,忍不住輕斥:“把我氣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別生氣嘛!”舞鳶閃了閃密濃的長睫毛望著他,不知為何臉先紅了起來,羞答答地,她悄悄踮起腳尖,原來只是想主動吻他。
她迷人的嬌羞模樣完全擄獲了他,他沉醉在其中,熱烈地回吻她,狂野而甜蜜。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游移,他的聲音又低又啞,輕輕道:“我這輩子唯一一件辦不到的事就是生你的氣,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妖法?”
舞鳶吃吃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形成一陣陣氣流,吹在他的唇邊——
“啊!”舞鳶卻忽然很殺風景地仰起頭來,“我還是得回樓蘭。”
“你還回樓蘭幹什麼?”棠靖翾自己才剛說沒辦法對她生氣,此時烈眉一擰,火氣似乎隨時又要發作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舞鳶嬌笑,又認真地說:“我答應安胥要回去當他的王后,這會兒反悔,總是對不起他,得去和他當面交代清楚。”
棠靖翾哪裡放得下心,他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