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堆著空空的劇場表演過，&rdo;她用自己的那種謙虛態度附加說明著，&ldo;就連火災也沒辦法跟我比。有一次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劇院著火燒了起來，你以為觀眾就這樣離開了嗎‐‐?&rdo;

他等她說完豐功偉業。&ldo;我朋友和這位女伴，那時坐在第一排，靠走道。&rdo;他從口袋拿出筆記。&ldo;那應該是在你的左手邊，因為你面對著觀眾。我唯一要拜託你的事就是，這位女伴從座位上站起來，在那首曲子副歌的部分。&rdo;

她的雙眼閃爍著好奇與疑惑。&ldo;她站旗來?夢杜莎在舞臺上的時候?這我很有興趣。我從來不知道有這種事情。&rdo;他注意到她造型時尚的指甲嵌入紫羅蘭長褲裡，好像要懲罰那條褲子。&ldo;或許，她不喜歡我的歌聲?還是她要趕火車?&rdo;

&ldo;不、不、不，你搞錯了，&rdo;他趕緊安撫她。&ldo;誰會對你這麼不尊重?不，事情是這樣的，在你唱〈小妞小妞蹦蹦〉的時候，你忘記拋小花束給她了，所以她起身想要得到你的注意。她在你面前站了好一陣子，我們希望‐‐&rdo;

她急急地眨了兩、三次眼睛，想要回憶這段經過。她甚至把修長的手指戳到耳朵後面，動作仔細不破壞髮型。&ldo;看看我能不能替你想起來。&rdo;她看起來很盡力，做了各種能加速回憶的動作，甚至還點了一根煙，不過從她僵硬的動作來看，她應該沒有抽菸的習慣。她只是把煙固定在指間燒著。

&ldo;不，我想不起來，&rdo;她好不容易開了口，&ldo;對不起，我努力了。對我來說，上一季就像二十年前。&rdo;她愁眉苦臉地搖搖頭，充滿同情地彈了好幾次舌頭。

既然無用，他便把筆記收回口袋，最後瞄了一眼。&ldo;哦，還有一件事‐‐雖然可能派不上用場。她那天戴了一頂和你一樣的帽子，我朋友說的。我想是她仿製了一頂同樣的。&rdo;

她忽然坐直了起來，好像靈光一閃。好不容易他終於讓她比之前更專心回想了。她不確定地眯起了眼睛，眯成細線的雙眼閃現光芒。他不敢動也不敢呼吸，就連嗶嗶也在她腳邊地毯縮成一團，好奇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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