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閒的一副灑脫冷嚴之色,。凝立在那裡,如一尊高不可仰的天神,令這群人有種自慚形穢之感,苗子心裡一陣震顫,自出道江湖以來,他還沒碰上過能令他寒懼的人,而眼前這位年青人雖沒開過口,卻令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他長吸口氣,慣有的冷酷語氣,道:“閣下是在叫我兄弟站住?”
那年青人嗯了聲,淡淡地道:“除了你們,這裡還有別人麼?”
僅僅幾個字,透著一股令人抖顫的寒意,苗子長吸了口氣,五指已如鐵鉗似的握住了刀柄,他彷佛有了生命的保障,臉上已顯得沉穩和冷靜,冷澀的道:“兄弟,你這是跟誰說話?是我苗子,還是我那班子小弟兄.....”
苗子,五龍會天蠍堂堂主,江湖上的狠角色,一柄寒玉刀曾酷厲的連砍了十八名太湖寨子的高手,憑他苗子的名,還有那柄寒玉刀,在江湖上的確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憑他的名氣,他相信普天之下,還鮮有不買帳的……
嗯,誰知那年青人並沒有被他的大名唬住或嚇住,僅從鼻孔裡輕淡的嗯了一聲,淡淡的道:“原來是五龍會的小角色,難道你們主子沒告訴過你們這是什麼地方?我是何許人?苗子,別衝著你那點小兇名便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你沒見過真佛,總看過山神吧,今夜你們每個人砍了自己的右臂,算是給你們自己一點善意的忠告,否則,你們將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世上如果真有狂人,這位年青朋友就是唯一的狂人,那份自負的口吻,立刻使這些人頭皮發麻,自心底裡升起一股子涼氣,他們擔心的角色莫非正是這位主兒——血鷹鐵無情,果然,空中旋轉的大鷹在一聲暴戾的長鳴之後,已悄然的落在這年青人的肩上,這青年很有耐心的摩挲著大鷹的羽毛,正在眼也沒瞧苗子一眼,氣定神閒的彷佛與這裡毫不相干一樣,韓七爺已被捆得像個棕子,他望著眼前的年青人啊了一聲,顫聲道:“鐵少主.....”
嗯,鐵無情淡然的點點頭,表示已知道了,苗子自踏入江湖還沒碰過這麼張狂的年輕人,他暗暗運足了勁,嘿嘿兩聲道:“朋友,要架樑插手管閒事,先衡量對方是個什麼貨色,五龍會不是平空鑽出來的,那可是血雨腥風中掙出來的一點名,你血鷹只不過是靠了……”.話語間,他那班子兄弟全抽出了兵刃,苗子這幾句話已告訴了他們,今夜是不能擺平了,這些天蠍堂的兄弟可全是狠角色,雖然知道血鷹鐵無情是個大人物,但要他們自斷手臂,他們寧死也不肯幹,五龍會是個大組合,黑山白水間還有那麼一點份量,傳言中,血鷹鐵無情是個神化的人物,畢竟那僅止於傳言,他們親身並未經歷過,眼前這位豐逸的年青人除了那份氣勢較人高出一層外,他們實在看不出有何驚人之處。
苗子的手在動,七八位兄弟的手也在動,寒索的刀刃如銀樣似的閃光飛灑出來,自各個不同的角度中,七八件兵刃全在這位鐵朋友的身上招呼,而那位瀟灑的年青人居然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僅在嘴角上露出一種寒森森的笑意,苗子的寒玉刀如劃過空中的銀虹,驀地裡那隻黑鷹在對方的刀刃一閃間,已撲向半空之中,舒展著碩大的雙翅在天空中盤旋。
鐵無情的雙目倏地一寒,冷溢的道:“你們找死!”
誰也沒看清處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覺得他手中多了一道銀弧,苗子的寒玉刀彷佛遇上了一道牆,不但砍不進去,只覺對方有股絕大的吸力,似要將他那柄視如生命的寒玉刀吸了過去,苗子心裡大寒,遞出一半的刀刃立刻縮手疾撤,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半步。
但,搶先攻來的三個漢子都沒有他這樣幸運,鐵無情手中的銀光僅是那麼劃過,空中立刻傳出慘厲的三聲悲吼,血水如泉水般噴出來,三個漢子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每人的喉結處全開了個血洞,他是怎麼出手的?什麼樣的兵器?連功力高絕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