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看清楚,苗子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他過殺無數的人,殺人如切西瓜那麼快速利落,可是絕沒有眼前的鐵無情那麼準確和乾淨,這種殺的手法立刻將這活著的四位道上朋友給震懾住了,苗子啊了一聲道:“毛三,看看咱們這三位兄弟還有沒有氣?”
毛三那張臉早已慘白,他根本不用看已可肯定的搖搖頭,此刻他和另二位兄弟驚恐的瞪著鐵無情,天蠍堂自出道至今,在苗子的統馭下,栽的從沒有今夜之慘,僅是一個照面,兄弟們就躺下了五個,他毛三瞪著那雙死魚眼,嘴角有些顫抖的道:“苗堂主,黑仔、狗子,老鼠全完了。”
苗子心裡一陣慘痛,這班兄弟全是追隨他許多年的老弟兄,出生入死已有相當的時間,如今鐵無情僅是那麼一揮手,三個情如手足的兄弟全死於非命,黑子、狗子、老鼠在他們圈子裡也有相當的名聲,可是在人家手裡卻禁不住一招。
苗子恨得直跺腳,厲吼一聲道:“咱們給他們報仇……”
他絕不相信那柄寒玉刀會輸給任何刀劍之下,憑他修煉多年的刀技,他不信會討不回這個公道,橫了心,鐵了膽,那柄寒玉刀在半空中閃現出一蓬灰淡的冷光,斜斜的已瞄向了鐵無情。
此刻大夥才看清了鐵無情手中那柄渾圓有刃的兵刃,冷噝噝中,有若鞭子般的軟厲,卻又有劍刀之利,江湖上識得這種兵器的人不多,鐵無情卻將這武器稱為“索命鞭”,但它似鞭卻又非鞭,兼具了刀劍的優點,能砍又能戳,武林中又有人稱它為“刀劍索”,因為長鞭上的鋒刃可隨著握柄伸縮的藏於鞭架之中,只要鐵無情運指一按啞簧,利刃立刻能自鞭骨上彈出來,不用時又可縮回鞭骨中,平時可當鞭子使用,應敵又可當劍或刀使用,所以識者不多,瞭解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鐵無情鼻子裡哼了哼道:“苗子,天蠍堂的哥子們,只怕回不了老窩了……”
苗子嘿嘿地道:“江湖上都把你說得神龍活現,我苗子卻不信邪,天蠍堂兄弟全死光了,自然會有五龍會的大檔頭出面替兄弟報仇,今夜,苗子先會會你。”
此人在那柄寒玉刀上的確下過一番功夫,隨著他的話聲,寒玉刀划起一溜刀影,空際響嘯著噝噝破空之聲,那威烈的一刀,居然將鐵無情罩在一片刀影之下。
站在苗子身後的三名天蠍堂高手,此刻哪顧得了捆在地上的韓七爺,各自瞄準了鐵無情,將手中的刀迅快的揮灑出去,他們俱隨苗子行動多年,知道在什麼狀況下最能致敵於死,他們配合苗子的快刀,四個人全卯足了勁,四種兵刃幾乎同時落向鐵無情。
鐵無情在長笑聲中,那銀淡的身影如幽空的鬼魅一樣,突然移了出去,苗子只覺自己那握刀的手腕上一陣劇痛,右掌血淋淋的飄飛出去,寒玉刀直往空中拋去,那隻巨鷹怪叫一聲,驀地向那柄寒玉刀撲去,伸爪勾住了那柄刀,然後,落向鐵無情的身邊。
苗子慘叫道:“你…”
失了右掌,刀再也玩不成了,苗於那股子痛苦只要從他那張青紫的臉上就能看出來,當他再抬頭時,他已看見隨著他身後的三名弟兄,厲怖的死在那裡,以苗子那久歷的江湖經驗,居然沒看出鐵無情用什麼招式毀了他們。
—冷澀而不屑的一抿唇角,鐵無情道:“苗子,你應該慶幸.....”
苗子眼見自己帶出來的兄弟全部死在鐵無情的手裡,眼眶裡含了一泡淚水,一聽鐵無情口語裡尚有種輕視之意,頓時兇性隨著血脈奮張起來。
他仰天大笑道:“媽的,血鷹殺我弟兄毀我右手,你還說我該慶幸,這個仇五龍會是記住了,天蠍堂也絕不會因為我斷了手而跨了,鐵無情,這仇恨似海難填……”
淡淡地一笑,鐵無情冷冷地道:“本來你也該死,為了留個活口,回五龍會傳達這項訊息,所以我故意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