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宴會之前(三)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席措作為一家之主並沒有出現在餐桌上,魏白這位突然之間到來的客人也沒有露面。
時缺坐在餐桌後,看著席泱從樓上走下來,表情也還是不怎麼好的樣子,後者走到餐桌前,先是沉默的和時缺對視了一眼,然後果斷的坐到了時缺對面。
“哥。”
時缺拿起筷子,“席先生說他還有事,讓我們先吃。”
席泱應了一聲,問:“爸有沒有說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什麼事。”時缺淡淡的說完,又補了一句,“他讓我勸你聽他的話找個老婆,我答應了。”
席泱臉一沉,“你為什麼要答應?”
時缺稍稍皺起了眉,“你還要自以為是多久?”
“什麼?”
“時缺已經死了,你以為你現在守著你的感情,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有多大意義?”對席泱的感情已經厭煩到了臨界點,時缺再懶得裝做一副平靜的樣子,直接掀了嘴唇,挑釁的笑了起來。
“死了就是死了,你就算喜歡他喜歡到光棍一輩子他也不會知道,你指望他躺在地下還能因為感受到你那讓人困擾的感情感動得起死回生,下輩子輪迴再回來找你麼?”
時缺不否認他死之前利用席泱的感情來讓自己勢力壯大起來,對席泱來說是一件非常無情的事,也不否認席泱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厭煩就是厭煩,永遠也不可能改變,他也不可能為了這些事就委屈自己去迎合席泱的感情,那對席泱只不過是一種更殘酷的侮辱。
“席泱,你自己想,到底要不要還死守在你那個時缺至上的世界裡。”時缺一字一頓的說完,絲毫不在意席泱難看得像是雷雨來臨前的表情,飛速的吃完碗裡的飯菜之後放下了筷子,站起來準備離開。
席泱抿著唇,沒有開口,即使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上已經暴起了青筋。
席泱不會對尤漠做任何對尤漠有害的事情,即使尤漠犯了再大的錯。正是知道這一點,時缺才敢毫不畏懼的說完那些完全不給席泱留面子的話。
在這一刻,時缺才真正開始感謝尤漠給的這個身份。
“我不是在嫉妒死人,不要誤會。”時缺留下最後一句話,離開了餐廳,留著餐桌上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和席泱在身後,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搬出席泱家這件事還是不能等到年後了,時缺覺得自己要是再留在席泱身邊面對他那種坦誠的感情,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揭開自己身份和他撕破臉皮。
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時缺扯了扯唇角,眼裡浮起幾絲不耐煩,他推開門,直直的走了進去,果然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四肢都大張著趴在他床上的魏白。
“……”時缺拳頭一癢。
魏白埋在枕頭裡的頭動了動,把臉露了出來,身子卻還是懶懶的沒有任何要改變姿勢的模樣。
“床有你的味道……”他輕輕的說著,一臉的認真,“好聞的我幾乎都要站起來了。”
聽出魏白話裡情se的暗示,時缺眉角狠狠的一抽,嘴角彎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要是這是時缺的床,我保證他會讓你軟下去,而且是你被迫的。”
魏白眨眨眼,“其實,我家還擺著他前年不要了的大床和很多條床單,衣服也有不少——你下次要不要去看?是你的話,我可以勉強讓你看看他死前的最後一條內…褲,不過摸就不行了。”
“……”時缺表情空白了一陣。
他的床,床單,衣服,內…褲……什麼叫是他的話就勉強可以看……
……變態。
這個變態居然到現在還趴在他的床上!
時缺幾乎要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