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小泱這檔子事,今晚我本應該宣佈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
“小泱上任家主一位的事。”席措揉著額角,“你現在可以想象小泱招惹到了一個多麼強大的勢力。”
對於Moral的強大,時缺早有預料,Moral的意志能左右一個大家族的家主替換這件事,他也早有猜測。
時缺垂著眼,他想起之前魏白打電話時說的話,魏白說席措今晚絕對不會退下來,原來是指席措絕對不會在今晚退下家主的位置。
能拿這種事打賭開玩笑,魏白在Moral裡的地位一定比席措高上不少。
也有可能,他會是能操縱Moral的主要人物之一。
時缺不清楚,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招惹上了這樣一個瘋狂而強大的人。如果他在之前和魏白這樣的人打過照面,那他一定會有印象,但腦海裡卻依舊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
他連魏白到底在他身邊潛伏了多久都不知曉。
“我知道了。”想到魏白,時缺突然對席措宣佈他回到了席家的事情沒有了絲毫在意的心思。
反正他現在不能反抗席措,除了詢問一個本就猜到的原因外,其他的事情他都做不了。
“尤漠,你必須幫助小泱。”席措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他的雙手交叉相扣放在了膝蓋上,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出來,連微微暗淡的眼睛也帶上了犀利的冷光。
時缺不喜歡被人強迫,不過對於這件事他沒有異議,如果能幫上席泱的忙,一方面算是還了席泱之前對他的人情,另一方面,也說不定能讓席泱早日從他死亡的陰影裡走出來。
“我會盡力,”時缺退後了一步,“不打擾你休息,席先生。”
席措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以後要叫我爸爸。”
時缺沒有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他對於給予除真正父親外的人那個稱呼,有著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的牴觸感——他的父親只會是時天一個人。
關上門,時缺轉過了身,視線裡突然闖進的一雙黑色高跟鞋讓他稍稍遲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抬起了眼睛。
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懶懶的笑,一隻手抬起來捏了捏,說道:“喂,你就是尤漠?”
時缺點點頭,“你是……”
“利茲!”魏白暴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時缺和女人都是一愣,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魏白就風風火火的走到了兩個人中間,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你又耍我!”
他沒有看時缺,拉著名叫利茲的女人就直接往樓梯走,一點要和時缺說話的表示都沒有,甚至在利茲大吵著要留下的時候,都沒有給時缺一個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之前(一)
往往在時缺想要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身邊總會多出一個牛皮糖似的的魏白,趕都趕不走,等到了時缺難得主動想找魏白說話,這貨就不知道神隱到哪個角落去了,明明知道他還在主宅裡,卻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從他把利茲帶走開始,時缺就再也找不到魏白了。
找不到魏白就意味著他也沒辦法和那個可能也是moral一員的利茲見面。魏白不想他和利茲談話這一點表現的很明顯,恐怕魏白正在一邊躲避著時缺的尋找一邊把利茲看守在身邊。
時缺面無表情的一個人晃到了房子最前方的陽臺上,扶著欄杆看著不遠處的停車場,如果魏白真想要躲自己,那麼他很有可能今晚就開車偷跑。
正在腦海裡要不要去停車場堵人的兩種想法糾纏成一團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時缺翻開一看,螢幕上尹空郡三個許久沒有見到的字讓他背後不由起了一大塊雞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