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沒哭沒哭。
她扁扁嘴,掏出手帕遞過去。
末曖不想接,可想了想對方終歸是君,自己是臣,才憤憤抽走,擦臉。
噫,這帕子這麼軟,這麼輕,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跟個女孩子似得。陛下真是……不像話!
匆匆擦了擦眼眶,他就嫌棄的把手帕捏成一團,握在手心裡。
陛下就是不像話!
想起這小皇帝的壞,他就氣的要發抖。
末璃見他暫時是不會再哭,就好奇的問。
“你這臉?怎麼回事?以前,不這樣的呀。”
她還有臉問?末曖氣不打從一出來,扭頭瞪著對方,氣的胸膛一鼓一鼓。
怎麼?還賴她?末璃也不傻,眨眨眼愣住。
她還裝傻呢!末曖心中氣不過,把拳頭一握,跟捏著對方脖子似得捏著手心裡的帕子,恨恨道。
“陛下為什麼要丟下我們,一個人跑了?”
誒?他說什麼?末璃這下真傻了。
見她還裝傻充愣,末曖索性都挑明瞭。這事擱在他心裡,都成了傷,成了刺。他做夢都想找她問個清楚,可就是見不到她。今天終於見到了,哪怕要被問一個犯上的罪名,他也要問一問她。
“那晚,在晉城,陛下的屋子著了火,我……就在裡面!陛下,你為什麼要跑?”他一字一句,恨恨質問。
啊?那天晚上他在她屋子裡面?末璃更傻了。
等,等一下!她得理一理。
那天晚上,祁進派曉樂來找她,終於這神經病又肯伸出援手,她豈能再錯過。自然是二話不說,就跟著曉樂一起進了密道。
至於她屋子裡後來怎麼了,她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著火這事,她是知道的,但也是後來聽攝政王說起才知道。
可博山郡公為什麼會在她的屋子裡?他半夜三更來幹嘛?以及,他怎麼知道自己跑了?
陛下傻愣愣的樣子不像是作假,末曖索性竹筒倒豆子,都說了。
“我全看見了。陛下你跟著長生觀的人出來,進了密道!”
把他怎麼跟蹤的,怎麼看見的,又怎麼等著,怎麼跟回去,後來怎麼在屋頂上窺視,怎麼就被人拍了後腦勺,醒來又怎麼在屋裡,等等一切都說了。
這事悶在他心裡,都快臭了。偏偏又不能對別人說,今日裡冤有頭債有主,面對罪魁禍首,他死也要死個明白!
末璃直接聽傻了!還有這事啊!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攝政王瞞得可真好!
原來長生子還準備了自己的替身屍首,準備釜底抽薪,直接讓她駕崩。行啊!這能耐!太厲害了!這要是成了,她還真是一了百了,一身輕鬆。
可偏偏沒成啊!可見這男神,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神。
末曖被人襲擊,會是誰?八成就是黑衣人吧。祁進跟黑衣人是一夥的,這幫人下手狠毒,被末曖看破了玄機,自然是要殺人滅口。
可多一個屍首,不就會破壞了祁進的部署。到時候清點屍首,末曖這一具怎麼解釋?
想不通!看來這黑衣人和祁進也不是鋼板一塊!
對了,深更半夜的,這孩子不在屋裡睡覺,跑屋頂上偷窺去幹嘛?難道是個偷窺狂?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看來這孩子也有不少秘密呢!
面對末璃的質問,末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低著頭抱怨。
“是我在問陛下!”
嗬,這一個兩個都蹬鼻子上臉,就沒人把她真當個皇帝呢。
然末曖這話與其說是無禮,更像是小孩子撒嬌。就連他自己說出口了也覺得後悔,他明明是帶著滿腔憤怒想要得一個明白,可事到如今卻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