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怎麼會這樣?”
“聽說去年以來破產的公司特別多,說是什麼經濟低迷,恩,好象是最近一年內破產的公司數相當於過去十年的總和什麼的。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最近的買賣不好做,不光是你家裡的問題……”有人試著安慰道。
“不用安慰我,我沒事的,破產就破產吧,大不了這輩子不做生意了,我養他們好了。”
聽到這裡,楊兆華象是想起了什麼,眼前不知怎麼,突然浮現出了父親熟悉的面容來。
北京,九國飯店。
在一間不大但卻十分豪華的雅間裡,幾個人正一邊打著牌,一邊聊著天。
“歐洲的二十年已經休戰結束了。恐怕過不了多久,戰爭的烏雲,就要飄到東方了。”
“是啊!義大利佔領了阿比西尼亞,德國吞併了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這些可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情況沒那麼嚴重吧?德國的野心會受到英法的阻礙,義大利已經雪了當年非洲戰敗之恥,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
“那可不一定。想打破這個世界的,可並不只是德國和義大利。”
“對,還有蘇聯和日本。”
“日本?我懷疑在咱們這次海軍大閱結束後,他們是否還有膽子向咱們叫囂。”…;
“日本人的野心一直很大,不要以為一次海軍大閱就可以嚇退他們。”
“德國和義大利都出手了,蘇聯和日本也不會閒著的,聽說蘇聯正準備向芬蘭動手。”
“噢?你怎麼知道?”
“他當然知道,這陣子和蘇聯的生意應該很好做吧?哈哈!”
“還行吧,不是太好做。以前的老主顧好多都沒了。”
“怎麼回事?”
“被斯大林殺光了唄!哈哈!”
“斯大林真是個可怕的人。”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共有主義國家的優越性?”
“歷史上的共有主義,只存在於原始人當中,哈哈!”
“俄國已經不幸的成為了驗證他們瘋狂理論的試驗場,我可不希望中國成為下一個殉難者。”
“有我們的財政部長大人在,就不會出現這種可怕的事情,哈哈!”
“對了,他應該和你們說了,要讓國家經濟轉入戰時體制的事了吧?”
“噢?這我還真不知道。”
“和我說了。那天在居仁堂召開了金融工作會議,他給我們通報了一下情況,明確說了這個事。”
“那就是說,過幾天也會找我們開會了。”
“戰時體制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啊?”
“聽他說的意思,這一次情況有所不同,我們也許會同時和蘇聯日本開戰。”
“那就是說,又是一次世界大戰啊。”
“快了,已經到了臨界點,沒有人可以阻擋……”有人突然感慨起來。
“臨界點?這怎麼說?”有人不安的問道。
“德意蘇日四國都想要打破舊世界的體系,重新瓜分世界,奠定它們千年帝國的基業,這一點已經無庸置疑了,但僅僅是他們這些個國家在跳獨舞的話,是發動不起來戰爭的……”
“是啊,當今世界各國最嚴重的問題,就是經濟連陷入持續低迷狀態,企業普遍利潤下降、投資減少,失業率則相應攀升,各國政府雖然採取了一系列脫困措施,卻遲遲不見效果,工人運動此起彼伏,社會動盪不安……時局不利,人心思變啊。”
“所謂的‘資本主義的週期性經濟危機’?”有人笑了起來。
“對,這就是臨界點。”
“一個國家的生產擴張到一定程度,國內市場暫時飽和,卻又受限於歧視性貿易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