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空氣新鮮又天天鍛鍊,肺活量大的很,這一喊中氣十足,不止蘇悉,在場所有人都被他震懾住了。
蘇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緩聲道,“我要扎的,就是他的死穴。”
死穴?那可是死穴,中者立死,她居然還堂而皇之地親口承認要扎死穴,這跟謀殺有什麼分別?
“胡鬧!胡鬧至極!”黃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對老婆婆道,“快快,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請出去,有她在場,別說是治阿大,就連我自己都要活活被她氣死了!”
衛凌風挺身站在蘇悉面前,目光犀利如尖刀,直直射向黃大夫:“誰敢對她無禮?”
此刻的衛凌風,周身散發著一股與身俱來的霸氣和君臨天下的威儀,凡事接觸他目光的人無不低下頭,低到塵埃裡去,絲毫不敢有一點反駁。
老婆婆見他們吵起來,便拉著黃大夫的衣袖低聲道,“快別爭這些有的沒的,治療阿大是正經。”
跟著來的那些婦孺也想早點從阿大口中得知深山裡的情況,也忙著勸氣呼呼的黃大夫。
“快點救阿大吧,你看他臉上都發紫了,出氣的多進氣的少,不會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吧?”
黃大夫被說動了,最後朝蘇悉冷冷一哼,這才慢悠悠地走到阿大的炕前,挽起袖子開始給他診脈。
蘇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的臉,她倒要看看,這個敢當面指責她的黃大夫究竟有什麼本事。不過看方才他的舉動,蘇悉就猜到他不過是村裡那些治療邪風入體感冒發燒的郎中,眼下不過是證實而已。
老婆婆見黃大夫皺眉不展的樣子,心中一緊,強忍著疑問不敢打攪他斷症,好不容易等他的手指移開阿大的脈門,才急切又忐忑不安地詢問道:“如何?阿大要不要緊?要開什麼藥?”
黃大夫從沉思中回神,對著老婆婆嘆了口氣,無奈道,“劉嫂子,對不起我儘量了,請節哀順變……唉,給阿大準備身後事吧。”
“啊?”老婆婆頓時傻眼了,眼淚自眼眶中滾滾而落,她哭著扯住黃大夫的衣袖,拼命哀求:“黃兄弟,你別放棄阿大啊,你給他開藥方吧,不管多貴的藥我都會給他買的,我有銀子,你看,我有銀子!”說著,老婆婆哆嗦著手,自衣袖中取出先前衛凌風給她的銀子,還有她自己攢下的銅板,一股腦全遞給黃大夫,“你看看這些夠不夠,你說啊這些夠不夠?!”
聽著老婆婆撕心裂肺的叫嚷聲,黃大夫胸口湧起一陣心酸和無力感,他將那些銀子推回去,嘆了口氣道,“劉嬸子,阿大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我也心疼他也想救好他,可是我現在真的是無能為力啊,因為他、他中的閻羅散的毒,普天之下無人能解,除非……”
“除非什麼?!”老婆婆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大聲問道。
“除非出現高階藥劑師,而且他肯為阿大配上解毒藥劑。”高階藥劑師對於黃大夫這種村醫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仰望地位,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又是多麼珍貴的人物?平常人哪裡會見得著?更何況就算真的出現高階藥劑師,以他們清高冷傲目空一切的性子,哪裡會為一個平民百姓治病?所以阿大是不可能治好的了。
蘇悉的目光淡淡地瞥了黃大夫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還算他有自知之明,不像一般的庸醫,明明沒能力卻還死不承認硬撐著坑人家的錢。
老婆婆聽了黃大夫的話後,大叫一聲“阿大我的命根哎喲——”,然後身子一軟朝地下栽去,幸好她邊上的人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才沒讓她跌得頭破血流,但是此刻的劉婆婆卻因刺激過大而陷入昏迷。
黃大夫忙著上前治療劉婆婆,現場頓時陷入手忙腳亂的場景。
老婆婆好不容易醒了,她邊上一個年級較大的媳婦子一邊抹淚一邊對她道,“劉嬸子,你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