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丁裕皓又恰聊了會兒,見天色漸晚,便離開了醫院。接下來,她就該去賽場了。
其實,雖說她是比賽選手,但是她好像一直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對手是誰,對手又該怎樣對付。
“我陪你去吧,看著你我放心點。”
林夏笙胸前比了個叉:“不要,萬一我被打得很慘被你看到豈不是很糗。”
印式悠滿含笑意地挑眉:“你好像忘了你上次也被打得很糗,而我在臺下從頭看到尾。”
往西糗事被提,她惱羞成怒:“印小悠!”
他回敬了個欠扁的笑容,她忍不住揮拳衝向他的臉,被他一手擋下,她不放棄,又是一拳,又被他攔下。
丫的,自從門口那一踢,她就沒命中過!
這兩人,打起來不分場合不分你我,直到林夏笙察覺自己是在人流較多的街頭時。
她與印式悠的動作簡直美妙到讓人瞠目結舌。
“哇!媽媽,你看這個叔叔和阿姨,動作好像武松打虎呀!”一小朋友扯了扯身旁母親的衣角,驚喜地指著兩人。
小孩的媽媽臉紅了紅,尷尬地拉走了自己小孩,嫌棄地撇了扭在一起的兩人。
“哎呦喂,這什麼呀,現在的小年輕怎麼那麼奔放!”
林夏笙聽到武松打虎的說法,登時審視了遍自己與印式悠的動作。
特麼哪有武松打虎那麼誇張啊!不就是兩個人的姿勢扭曲了點兒嗎!
而且好像,印式悠的姿勢相當正常,只有她不太正常……
感覺自己真是丟臉丟到西伯利亞去了,立馬收了動作,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周圍人的眼光,拉著印式悠就往角落走。
本來拉過角落後林夏笙想怒罵他一頓,結果他就變了臉,道貌岸然得令人髮指:
“夏笙,說正經的,讓我在臺下看著你。”
說得真特麼真摯誠懇,兩眼清亮得不含雜念。
林夏笙見他這眼神就沒轍了,也想想反正自己肯定是拗不過他,不讓他去他也會屁顛屁顛跟去。
妥協地點點頭還不忘囑咐了句:“不準添亂!”
他驕傲地‘哼’了聲,“你在臺上的時候,肯定不添亂,夏笙,你未免太小看我自制力了,我的自制力可是被你一手培養的好嗎?”
最後半句話,他曖昧地對她擠了個眼神,林夏笙瞬間瞭然。
真特麼想一磚頭呼他臉上!
在林夏笙與印式悠兩人到達賽場前,方耀室自覺心情還算平坦的。
直到林夏笙慢慢悠悠晃盪過來後,身後又跟這個熟面孔,他整個臉都垮了。
這男的每次遇到都兇惡盡顯,一副把人生吞活剝的鬼樣,看到他就感到焦躁啊!為什麼他又出現了!
兩人漸漸走近他,倒不像上次那樣那麼冷冰冰的氣場,但印式悠的臉——依舊是那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臭臉的樣兒。
方耀室選擇,還是不和他說話,當陌生人比較好。
結果與林夏笙少許說了說今日的對手是誰,她就先進會場裡的更衣室了。
這就非常尷尬了。
現在場門口人煙稀少,稀稀拉拉的人就算路過也不算靠近這兒,所以嚴格來說現在就印式悠與方耀室兩人再這兒杵著。
方耀室感覺額頭有些冒汗。
誰知,那張被欠了一屁股債的臉突然開了金口,語氣怪累怪氣的:“是你讓她去見了丁裕皓?”
方耀室心裡發毛,顫巍巍地說:“呃,是。”
靠,他一個老江湖為啥會怕個毛頭小子?
這小子身上的殺戮氣息也太不遮掩了吧?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感覺他下一句話要是不和他心意自己就要被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