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他們知道其中一個步驟應該如何,然後只去完成這一個步驟,不知道諸位以為這樣可否讓生產火銃之速度加快?”
眼中都是一亮,郭守敬和陳元靚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郭守敬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來那支火銃緩緩摩挲:“可也,可也!殿下當真是真龍天子、不世出的人傑,如果這樣的話,能夠在一天到兩天之內讓五十個人把整個火銃鑄造的各個關節掌握純熟,而每天就可以生產至少四十到五十支,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支!”
葉應武笑著點了點頭:“某有此想法,亦是來源於這流水,不如便稱之為‘流水’之法吧。”
衝著葉應武鄭重一拱手,郭守敬和陳元靚臉上滿滿都是難以掩飾的激動神情,而那些工匠更是喜悅的交頭接耳,顯然也在討論這種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鑄造生產方式將會對他們、對整個工匠職業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流水線生產之法,葉應武之前一來是沒有想到過,二來生產飛雷炮的工序比較簡單,通俗易懂,是不是使用流水線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留下郭守敬和陳元靚去安排諸多事宜,葉應武和蘇劉義離開這靶場,向著山上走去,風吹卷的衣袖,蘇劉義忍不住輕聲問道:“殿下,這火銃率先應該配備給何處?”
沉默了片刻,葉應武看著青山如黛,彷彿下定決心一般說道:“百戰都留下來五十,然後天武、神策、神衛、鎮海以及所屬水師各自配備五十支,怎麼分配由都指揮使決定,其餘剩下的全部交付給宣武軍。”
“宣武軍?”蘇劉義一怔,聲音雖然低,但是已經帶著鬥志,“使君是打算先讓李叔章把後路解決了。”
一邊在蜿蜒的登山道路上大步走著,葉應武一邊輕聲說道:“大理終究是頂在咱們軟肋上的一把刀。說來也真是倒黴,某好像走到什麼地方都需要防範背後有人捅刀子,之前是防備賈似道,現在又要防備大理的蒙古韃子,竟然沒有一次能夠放手一搏。”
蘇劉義忍不住一笑:“大理的蒙古韃子是不能再留著了,不過只是進攻大理恐怕還遠遠不夠吧,畢竟蒙古韃子和吐蕃藏中關係甚是熟稔,另外透過成都府,蒙古韃子依舊可以南下大理支援。”
輕輕咳嗽一聲,葉應武看向蘇劉義,讚許的頷首:“任忠你倒是把整個大局看的一清二楚。咱們要是出手自然不能讓李叔章和馬塈老將軍搭臺唱戲,這樣也未免太沒有意思了,瀘州高達和合州張珏自從投靠某之後,肯定已經摩拳擦掌等著建功立業了。”
“可是川蜀軍人數雖然不少,卻是要面對蒙古韃子在成都府和潼川府兩處的威懾,這樣未免有些獨木難支。”蘇劉義擔憂的看著前面青山和那彷彿恆久都有殺聲迴盪的森嚴壁壘。
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蘇劉義肩頭,葉應武微笑著說道:“誰說要讓他們兩面受敵?如果某調神策軍牽制劉整,任忠你說這劉整還有沒有膽量輕舉妄動?到時候只剩下一個成都府,又有飛雷炮作為攘助,某相信憑藉高、張兩位川蜀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將領,是有能耐拿下成都府的。”
“動神策軍?”蘇劉義喃喃說道,“可是隻剩下天武軍兼顧······”
“還有鎮海軍。”葉應武沉聲提醒,“雖然鎮海軍在淮北損傷慘重,終究也還能拿出上萬人,如果某再從神衛軍當中抽調兩廂頂上去,想必已經足夠震懾河洛和陳州了。當然了,鎮江府水師和兩淮水師,也不能坐著看好戲,這膠州就交給張順和夏鬆了。”
即將登上最高處,蘇劉義卻是搖了搖頭:“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當真如此。”葉應武並沒有猶豫,整個人下一刻已經站在了山頂處,青山座座,像是群星拱月,而在這裡透過薄薄霧氣,能夠看見彷彿依舊在沉睡中的金陵,能夠看見滔滔流淌的大江。
“某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