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沉默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是不是在你葉應武眼中,本宮就是一個上躥下跳的潑猴?”
葉應武一怔,不過是隨意調笑反駁一聲,這小姑娘都想到哪裡去了?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公主殿下難道很在意臣下的感受麼?那小臣還真是受寵若驚啊,不知道公主殿下看在臣子忠心耿耿、一心為主的份兒上,能不能賞賜些財物,給個官爵,小臣不勝受恩感激。”
“你是忠臣?”趙雲舒忍不住嘲諷道。
葉應武正色說道:“難道不是麼?大宋還有某這等忠臣?若不是忠臣,公主殿下難道能信任的和小臣同車而行,這可是莫大的榮幸。”
“還真是無賴。”趙雲舒懶得搭理他,側過頭去,給葉應武留下美好的背影,雖然裹著斗篷,但是依舊勾勒出窈窕曲線。
在這樣的人兒面前,是個男人就不可能淡定。不過葉應武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了,也是見過大世面,所以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公主殿下此言不假啊,某葉應武還真是一個無賴,壞人······”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趙雲舒冷笑道。
“自古梟雄多無賴,能夠從當年臨安紈絝走到這一步,可不就是憑藉著這份無賴麼。”葉應武從容不迫的說道,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
伸手輕輕掀開窗簾,趙雲舒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側已經開始熱鬧的街景,突然間想起來昨天在和寧門上看到的滿城炊煙的景象,別有一番滋味。良久之後她方才小心翼翼的放下窗簾,看向葉應武:
“自古以來梟雄恐怕還沒有開口自稱自己是梟雄的吧。”
葉應武笑著回答:“可是某是葉應武啊,某既然已經為大宋締造出來一個與眾不同的天武軍,為什麼就不能做一個與眾不同的葉應武?這世間向來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管它作甚。”
“沒想到你看得到是豁達。”趙雲舒忍不住秀眉一蹙,“到底是有權有勢,說出話來底氣十足。”
葉應武閉上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堂堂大宋公主在某這個臣子面前談有權有勢麼?”
“你是在嘲笑本宮,還是在嘲諷整個趙家皇室?”信安公主沉默了片刻之後慨然問道,“這個不用你在意,本宮相信只要母后還在,只要我還在,這天下江山輪不到你葉應武指手畫腳。”
馬車突然間頓了一下,外面傳來小陽子的聲音:“使君,前面就是宮城了,已經能夠看見等候的文武百官,使君可要下車。”
葉應武嗯了一聲,旋即看向趙雲舒:“某會讓他們把你安安穩穩的送到大內宮門外,到時候怎麼辦就不是某說了算了,既然楊駙馬有膽量把你放出來,自然也有本事把你弄進去。”
趙雲舒微微頷首:“謝謝。”
“臣子本分。”葉應武笑著說道,剛想要下車,卻被趙雲舒一把拽住了,“怎麼,還有事情?”
車廂裡面突然間靜默下來。
想了想,趙雲舒恨恨說道:“這件事兒還沒完,本宮就不信了你不會動心,你我還有見面的時候。”
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好強心作祟,葉應武索性翻了翻白眼,調笑道:“是想要找時間和某約會吧,話不用說得這麼含蓄。”
被葉應武這麼一調笑,趙雲舒怒火上湧,突然間想起來車外可不就是文武百官,嚇得急忙放開手縮回去,一動也不動。葉應武卻是湊過來,伸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蹭了一下,笑著說道:
“某考慮考慮。春日西湖風光正好呢,不去踏踏青麼。”
不過趙雲舒明顯是受了驚嚇,一句話都不說。葉應武討了一個沒趣,走出車廂,對小陽子吩咐兩句,然後從容不迫的從馬車上跳下去。
“葉使君,來的這麼早!”幾名官員見到葉應武走過來,急忙上前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