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早就不知道已經罵了他祖宗多少代了,反正比十八代要多。
“叫你呢,媽的精神點兒!”江鎬看這個郭衙內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日在萍水樓將郭衙內嚇得險些大小便**的也是他,現在見到葉應武好不容易耍次威風這傢伙還不配合工作,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喝罵,用的沒有馬鞭順手的腰刀“唰”的一聲抽出來半截。
郭衙內最怕的就是這動不動就拔刀的江鎬,當下便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從王進和馬廷佑的攙扶中掙扎出來,定定的看著葉應武。
葉應武對於這個吃硬不吃軟的郭衙內也是啼笑皆非,只能淡淡說道:“你的身體卻是弱了點兒,以後要節制飲酒,不可再四處尋歡作樂,另外每日要加強訓練。還有,本官暫時將全軍的糧秣交由你來籌集管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本官拿你是問!”
郭衙內頓時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為全軍收集糧秣看上去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事實上此處駐軍的糧秣正是由他那老爹負責的,為了讓兒子好好的混出個人樣,想必他那老爹也不會從中剋扣,甚至還有偷偷地加點兒量也說不定。
“使君以重任委於汝,汝便是這麼表示的麼?!”王進強忍著笑,從後面暴喝一聲,嚇得郭衙內一個哆嗦險些在地上的泥濘裡,當下裡郭衙內也知道自己有失禮節,更何況此處人生地不熟,周圍的還都是流氓紈絝的骨灰級人物,這個虧怎麼著也得吃,當下裡也不再猶疑,急忙畢恭畢敬的跪倒在地,衝著葉應武行了一禮。
“希望你不要讓某失望。”葉應武淡淡說道,“這麼多弟兄手裡的刀也不是吃素的,亂世治軍,當用重典,你可明白?到時候一旦發現剋扣,軍法不容情!”
“下官明白!”可能是物極必反的道理,郭衙內已經慫包軟蛋到了極點,現在卻突然轉了性子一般,站起身來抱拳朗聲回答,似乎對於自己的任務信心滿滿,反倒是嚇了江鎬他們一跳。
葉應武已經看出來這個曾經不學無術甚至調戲綺琴的紈絝子弟急切想要融入這個充滿朝氣和蓬勃力量的小團體的願望,想必此次委以後勤重任,他會拼力完成的。
“王進,馬廷佑,江鎬!”葉應武緊接著喊道。
三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抱拳朗聲唱喏。
“王進負責此山丘向北營寨修建,江鎬負責此山丘向南營寨修建,馬廷佑居中策劃,若有不解之處,可以向楊寶詢問。”葉應武將目光投向遠方,整個營寨盡收眼底。
這短短的一句命令中所夾雜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王進和江鎬作為這些人中最能打的,明顯將會被授予統領新軍左右廂的重任,而馬廷佑本來就和他族兄馬廷鸞有相似之處,為人穩重卻不失聰穎,而且在幾個人中誰都不得罪,用來居中坐鎮甚至調節王進和江鎬這兩個暴脾氣之間隨時有可能爆發的衝突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遵令!”三人同時大喝一聲。
“走,進城。”葉應武調轉馬頭,前方永興縣城就這樣靜靜地匍匐在腳下,葉應武下意識的環顧四周,每一張年輕的臉龐上都刻滿了對於未來的希望和片刻的滿足,彷彿被這剎那的征服感所震懾,滿意地點了點頭,葉應武接著說道,“終將有一天,北方的韃子,也會在我們的腳下匍匐。走!”
話音未落,駿馬已經飛也似的衝下山丘,楊寶也是大喝一聲,緊隨其後。不過葉應武似乎已經意識到親衛都快承受不住這種長途跋涉的辛勞,在山丘下縱馬飛馳了一段之後又一把勒住馬韁,駿馬人立而起,少年直直的迎向在東方越升越高的太陽,無限的光輝將一人一馬所籠罩,彷彿天神降臨此世間。
將光芒撒向寰宇。
那一刻,每一個站在山丘上的人,無論是穩重如馬廷佑、章誠之輩,還是勇武如江鎬、王進之人,無論是剛才就想回光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