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吳楚材手持“明”字大旗,一身銀亮衣甲,衣甲兩旁肩頭上是昂首向天的猛虎雕刻,而他身後的足足五百名騎兵都是一樣的裝束,雖然衣甲單薄,但是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這五百騎兵衝鋒起來迅即如風的速度,他們只需要用手中的刀在對手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切割掉他們的首級,就已經足夠了。
而這五百騎兵之後,呈現在眼前的更令人震撼。
長長的馬槊握在手中,斜斜指向天空,戰馬和人都是一色的重甲,人馬的護面全都拉了下來,只有面甲上那兩個孔中,有目光殺氣凜然。所有的騎兵就這麼在沉默中昂首向前,他們不需要任何無用的吶喊,只是這一身甲冑,只是這手中閃動著光芒的兵刃,就已經足夠吸引所有的目光。
重灌甲騎,大明的重灌甲騎!
雖然只有區區五百人,但是足夠所有圍觀的百姓熱血沸騰。
自前宋靖康時候西軍白梃兵折損殆盡之後,百年間再無人見到過華夏的重灌甲騎,再也沒有昂首挺胸的華夏男兒,手持馬槊、身披重甲,用那沉重的馬蹄聲、用高高的怒吼聲將一切敵人全都碾壓為齏粉!
“彩!”人群中歡呼聲此起彼伏,只有親眼看見這一排排整齊向前的輕騎和重騎,百姓們才能夠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這個嶄新大明的強大,感受到支撐起頭頂天空脊樑的強勁。
寧為太平犬,不做離亂人,明王殿下為他們帶來了這些,帶來了蒙古韃子的退避三舍,帶來了大明的軍威強盛。
而在五百重灌甲騎之後,又是一排騎兵,只不過和之前的那些銀甲騎兵不同,這些騎兵雖然只有區區百人,卻都是清一色的黃金甲,肩頭上的護肩樣式和剛才百戰都的猛虎也有所不同,見多識廣的人能夠認得出來那做工精細、複雜恢弘的雕飾,正是夔龍。這些葉應武的貼身親衛左手持馬槊,右手按佩劍,馬鞍上還掛著為他們量身定做的勁弩,雖然不過百人,氣勢卻絕對不亞於前面的千名騎兵。
而在這些親衛層層拱衛之中,一輛八馬駕馭的龐大馬車緩緩向前,雖然看不見馬車裡面是什麼,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尊敬的明王殿下就在這馬車當中,恐怕也在側耳聆聽外面萬民的敬仰和歡呼。
“這一次殿下明面上是為了迎接淮軍屍骨,實際上卻是將禁衛全都拉出來炫耀武力,現在來看,臣要恭喜殿下了。”梁炎午坐在馬車中桌子一側,微笑著說道。
葉應武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重灌甲騎畢竟已經訓練了兩個月,當初上萬人遴選,單是這夏天的酷熱就已經淘汰了過半意志不堅定的,最後有歷經折磨,最後終於選出這五百精銳之中的精銳,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兒甜頭嚐嚐,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要戳某的脊樑骨呢。”
梁炎午頓時忍不住哈哈一笑,雖然是中元節,不過看上去今天明王殿下的心情很好,並沒有為南面如火如荼的大戰擾亂心神。當下裡梁炎午將手中的奏章遞給葉應武:“殿下,您看這奏章這麼作答可否?”
葉應武微笑著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說道:“北面蒙古韃子這肥嫩之肉,果然是夠香啊,連南面泉州的商賈都嗅到氣味了。也罷,藏富於民,既然蒙古有膽量給咱們開放城鎮,那咱們又怎麼會沒有膽量把所有商賈都放出去,只要誰有本事能夠把蒙古韃子弄得傾家蕩產,某不但不嫉妒,還要重重犒賞他!”
點了點頭,梁炎午笑著說道:“殿下這一下,恐怕要收盡天下商賈之心了,而且還能讓蒙古大傷元氣,一舉兩得。”
“是啊,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葉應武淡淡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商人逐利,自古如此,某也不求著他們能夠對大明能有多麼的忠心耿耿,只是想讓他們自己清楚,跟著某,跟著大明,他們就有肉吃,有湯喝,大明一旦完了,誰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