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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這一身如何?”綺琴輕聲笑道,眼波流轉,俏目含情,看著銅鏡當中的美男子。

葉應武大大咧咧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自己的形象很是滿意:“早飯你且先吃著,我出去見見他們,總不能讓大家久等了。”

“嗯。”綺琴又伸手幫他平了平衣襟,這當日傾酔臨安的花魁不再向紅塵女子,更像是一個溫婉的小妻子。

享受著前世沒有的溫柔體貼,葉應武帶著笑容舉步出門,看著已經被風兒吹開的房門,葉應武怔了片刻,旋即意味深長的笑著對身後的綺琴說道:“南風漸起,南風漸起了。”

綺琴一怔,緩緩點頭。

南風漸起,風雲湧動,天下又怎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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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並沒有按照規矩一身紫色官服,而是很隨意的披上青袍,頭髮也只是用一條頭巾束了,優哉遊哉的走進議事的大堂。知道這位使君大人上了戰場還算是正兒八經,在平日裡就整個兒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即使是一向對自己的儀表要求很嚴苛的文天祥和謝枋得也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至於張世傑等人自然是視而不見。

環顧四周,還真的是人都到齊了,從兩淮都統張世傑一直到掌管後勤的馬廷佑和郭懷,天武軍的全體將領和兩淮水師的幾名骨幹將領濟濟一堂,這裡面也不缺少“宋末三傑”這樣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而且豈止是不缺少,葉應武苦笑著發現這三位未來的大人物都已經坐在那裡了,當真是命運弄人。

或許是知道這位使君大人在整場黃麻之戰中扮演了難以替代的角色,也的確為整個黃麻之戰的勝利傾注了心血,所以即使是和葉應武互不統屬的兩淮水師將領,對於這位葉使君的遲到也沒有絲毫的異議,看向他的目光依然是已然持續了一路的欽佩和敬仰。

大堂上擺著兩張椅子,一張是給張世傑坐的,另一張是給葉應武坐的。按官職,張世傑身為黃州知州,黃州行政地位高過興**;按履歷,兩淮水師都統是絕對的一等一水師大將,而天武軍終歸還只是地方廂軍編制;按年齡,張世傑年長又是葉應武的姊夫,所以無論如何兩人也不能平起平坐,但是張世傑還是毫不猶豫的將葉應武的椅子搬到和自己一同的位置上,對於他這樣一個舉措,天武軍將領們自然是臉上有光,以夏松為首、一向心高氣傲的兩淮水師將領也是出奇的沒有反對。

當然,這種江萬里一黨小團體“開會”,無關人員自然不能參與,比如說一路舟車勞頓又身臨前線,病倒了的程元鳳,又比如那位臨陣脫逃反而什麼懲罰都沒有的范文虎。

“咳咳。”張世傑輕輕咳嗽兩聲,葉應武衝著這些文臣武將們一拱手,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實際上這種場合沒有必要再謙虛什麼,文官基本都是自己人,而和那些武將,玩兒虛的就真的是萬人嫌了。

議事堂自然而然的坐北朝南,陽光灑進堂中,陣陣南風吹動。

陸秀夫、文天祥和謝枋得三人雖然是文官,而且人數遠遠少過武將,但是隻是這三人往那裡一座,氣勢自然而然的就凌駕於對面那一排武將之上,和那凌厲的殺氣不同,這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只是常有的書卷氣息,更是桀驁不馴的骨氣,這是大宋脊樑骨在好幾代之前就已經軟了計程車子們所沒有的。

狀元出身的文天祥隱然是三人之首,見到葉應武和張世傑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飄過來,文天祥也不再猶豫,輕輕吸了一口氣,揮袖而起:“啟稟兩位大人,大戰期間,由謝大人擔負興**的民政事務。”

聽到文天祥提及自己的名字,謝枋得也絲毫不猶豫,立刻站起身來,朗聲回答:“天武軍和兩淮水師北上期間,下官帶領官吏巡視興**所屬諸縣,明察暗訪,已掌握各地縣官施政情況,北方大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