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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國家制定開發大西南的政策,一支裝備先進的科考團也被派往雲南山區考察,路過紅蓮鄉,順便考察了天然紅蓮花的來歷。據科學家說,當地的湖水成分非常怪異,含有大量的有機物和稀有元素,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水質與之類似。
“和水相比,更像某種培養液。”這是科學家的原話。愛蓮複述的時候,卻不見得有半點自豪。
“大家都說這是水汙染,至於到底怎麼被汙染的,誰也說不清楚,反正,科學家都說啦,湖水含有毒素,不適合人類飲用,當地的水井也收了湖水的汙染,含有高濃度的致癌物質,難怪從前村裡人頻頻的暴死,原來是湖水鬧得鬼,癌症喲!那可了不得。從那以後,村裡人幾乎全都搬走了,現在湖畔就只有我們家一戶人,冷清的很。”說著,她自鳴得意的笑道,“現在我就是紅蓮湖的主人,歡迎你們來做客!”
“你不怕喝了受汙染的水得病?”辣椒問。
“不怕、不怕!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自從有了自來水,誰還喝湖水呀。”
“那也沒必要非得住在汙染區啊。”
“住在那裡才有花可採,有花可賣呀。”愛蓮笑盈盈的說,“如果一早就搬走,我今天就不會遇見你們了。”
辣椒趁機調侃道:“小松,愛蓮要是不賣花,就不會遇見你了,不遇到見,怎麼會給我們帶路呢,如此說來,這紅蓮花還是你們倆的介紹人呢。”
小松瞪了她一眼,羞惱的說:“閉上你的嘴,花和尚!”高翔拉了他的胳膊一下,說:“小松,過來一下。”
兩人走到僻靜的角落,高翔問:“石板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愛蓮?”
“沒有,不過想要找到石板,離不開她的幫助。““你最好別太相信她。”
“為什麼?”小松詫異的望著他。
“她剛才說了謊。”
“我不明白……”
“愛蓮剛才講的滇南紅蓮鄉的傳說,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同樣的故事。”
“那又怎麼了?”小松很反感他對愛蓮的無端懷疑,“既然紅蓮鄉曾經很有名,好事之徒把它寫進書裡也理所當然啊,畢竟不是哪個地方都有紅蓮花,你未免太神經質了。”
“這不是重點,”高翔淡淡的說,“那本書記載的是民國時期的事,而且愛蓮所謂的科考團,其實是美國的一支探險隊,受《國家地理》雜誌委託考察中、緬、越邊境,路過紅蓮鄉,考察了湖水的汙染情況,這些事實在《國家地理》年鑑和民國時代的滇南地方誌裡都曾提到過,而愛蓮的年齡,是不可能親眼目睹當初白蓮變紅的經過的——”
小松知道高翔的專業技能就是海量閱讀,可是在情感上仍然無法接受他的判斷:“愛蓮家住在湖畔,完全可以從長輩那裡聽說過這些事情嘛,何必非要親身經歷。”
“先別急著下結論,等我說完,”高翔遞給他一支菸,小松搖頭拒絕了。高翔自行點燃香菸,深吸一口,尼古丁徐徐滲入五臟六腑,他看上去怔忡出神,大腦的記憶細胞卻在高速運作,尋找相關記憶——多次歷險已把他的推理思維訓練成一種宛如電腦程式般精確的技能。
“《國家地理》雜誌的特約旅行記者奧地利美籍探險家約瑟夫?洛克,於1924年至1935年期間在中國西南探險期間在《國家地理雜誌》發表了一系列文章和照片,其中提到他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神秘國度香巴拉(香格里拉),所遊歷的中國西南群山大川。在他死後發表的日記裡,則有一段關於紅蓮鄉的記載。日記寫道:湖畔渺無人煙,迷漫著原始和野蠻的氛圍,歷史的鼓聲在這裡永久的停頓下來,在這上帝不曾到過的地方僅有一戶人家。美麗端莊的太太經營著一家小旅館,熱情得招待了我們。這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