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陳維鈞矢口否認。
“沒有最好,不過我還是想把話講完,”迥異於陳維鈞的掙扎激動,嚴開還是十分冷靜。“如果你真想愛善善,你得先找到自己,把自己鍛鏈的像她一樣……不!要更強過她,愛是一種具體而然的力量,不是口說無憑的柔弱感性。”
陳維鈞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令他十分忌妒、痛恨,後來又十分同情、感激的男人。他說不清楚自己的現下感覺,很複雜,很錯愕,很……?
“模模糊糊就表示琢磨的不夠透徹,那就好好去想,把它弄明白為止。”嚴開說。
此刻他雖性命微薄,卻是他生命最是力量的時候。
她不記得那天是怎麼走回家的。
她只覺得痛,揪心地,萬般悽楚的深深悲慟。
然後是嚴開那張哀傷的臉,她最想安慰照顧的人呵;然而,卻再也不能了。
梁善善看著臥房內拉緊的窗簾,分不清簾外是黑夜白天。沒關係,這樣最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沉淪在黑暗裡,永遠不要醒來吧!
“早安!小懶豬!”林慄“刷”一聲拉開窗簾,屋外燦爛斑斕的豔陽映在她黝黯的瞳眸中格外刺眼。
梁善善直覺性抬手,遮住眼前光明。
“起來起來,”林慄又來扯她的被褥。“你睡得夠久了!”
“我……”才開口就覺凝咽,梁善善怔怔看著窗欞之外。
為何,連天空也變得如此悽清了呢?
“別我我我的,”林慄拉起她,半推半送的將她塞進浴室,“乖!先好好洗個澡再好好說。”
驚愕看著突然性情大變的林慄,梁善善起先還懷疑著自己是否還沉在睡夢中。但轉念一想,既然連溫柔體貼的嚴大哥都可以對她冷峻無情了,世界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她苦笑,對著鏡裡異樣蒼白的容顏,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擺出的表情。
“來來來,”林慄端出一碗鹹粥,“趁熱吃,吃完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容易放晴,不出門太可惜了!”
“我……”梁善善舀了口粥,還沒放到嘴邊,一滴眼淚就落在碗裡。
“別哭別哭,”林慄送上早就準備好的面紙。“你已經哭了好幾天了,再哭下去眼睛會瞎掉喔!”
“我昏睡了很久嗎?”她不好意思的抹掉淚痕,問道。
“很久很久,久到你學校都以為你不要教師資格了!”林慄收拾著屋內雜務。“唉,我現在才發現你平常做了多少事……喂!你要幹嘛?”
林慄回頭,看見正急忙衝入房內的梁善善。“我、我上班要遲到了!”她說。
“善善小姐,今天是星期天唉!”她爆笑出聲。
“咦?”梁善善的動作僵在當場,有如被定格的卡通人物。
“放心放心,”走過來拍拍她的肩,像是武俠小說中的解穴高手。“剛才開玩笑的啦!你們校長是來看過你好幾次,不過她只交代要你好好休息,等完全康復後再回去。”
“我、我生病了嗎?”她這才覺得似乎頭重腳輕,無著施力。
“天啊!你真的病到發昏了!”林慄誇張的說:“你知道嗎?前幾天你發著高燒的時候,我還真想順便在你額頭煎蛋呢!”
“要是真的可以煎蛋,我早就不在這裡了。”梁善善終於笑了。
“哇!”林慄歡呼:“你終於恢復了!”
梁善善看著連忙打電話報告眾家親友的林慄,眼眶又不知不覺的泛紅了。
真奇怪,她抹著眼淚,以前不會這樣輕易在人前掉淚的啊?
除了那個人……那個令她傷心銷魂的名字……
“來,這是你的,”林慄遞給她一杯熱可可,自己舔起蛋卷冰淇淋,“你病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