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被嚇暈過去啊。
其實武梁有驚有訝心緒複雜是真,但卻沒有害怕到哪裡去,畢竟這種情形,早已有了面對的心理準備。
她咬著舌尖兒讓自己冷靜,眯著眼打量曾媽媽,心下不由疑惑。
沒經歷過,電視小說上也見過,主人家要處置下人,不都是會出動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蠻婆子一隊,然後上來不由分說嘴一堵人一綁死豬一樣拖拉走之類的嗎?武力值上壓倒性勝利,那還是靠譜可信的。
可這裡竟然只派了一位瘦巴巴的婆子過來,當她是死的不會反抗不成?
這方面,難道程向騰還沒體驗夠不成?
還是說這個瘦婆子是個什麼身懷暗技的高手,一出手三兩下就能讓她動彈不得?並且這麼伶丁一婦人往她面前一站,說一句話就想讓她認命服藥?不用逼不用灌不用硬手段?
她一直站在那裡緊盯著她瞧是什麼意思?難道能把人看死不成?還是說,人家高手正憋著高招呢,只要她但有異動,人家立馬瞬出殺招?……
她想,她還是先試試再說。
屋子裡半晌無語。
然後武梁一副終於回過神來一般,慢慢把荷包往懷裡一揣,看著曾媽媽悽然一笑道:“勞動媽媽了……”
一副認命的樣子伸手去端藥,一邊不放心地問道:“我服藥可以,可是桐花呢,二爺是否真會象說好的那般饒她性命?”
曾媽媽不知道這茬,不過她挑了挑眉,大方道:“二爺說過的話自然作數。”眼睛還是不離武梁臉上半分。
瞧這話說的,多有水平。
武梁有點把不準,他沒親口說啊,她賴上他的啊,然後他會不會反賴不認帳啊。
桐花本來一臉灰敗呆愣著,此時總算反應過來,聽武梁仍是在顧念著她,竟然感動得眼圈一紅。她挺身上前,擋在了武梁的前頭,對曾媽媽道:“媽媽,我替姑娘喝了吧。”說著也伸手要去端碗。
武梁嚇得忙飛快蓋住碗沿不鬆手,口中喝道:“桐花,快放手!”真怕這個耿直的貨就那麼仰脖一咕嘟下去。
曾媽媽見她們兩人還爭搶起來,不免心下詫異。這桐花兒她認得,以前去二奶奶院裡傳話常見的。
雖然嫵娘進府就在二奶奶院裡服侍,可是畢竟時間短,兩人當是也沒有多少交情。後來嫵娘懷孕安置到這院裡來,二奶奶才指了桐花跟著貼身服侍。
算下來,一年不到的光景,這嫵姑娘就將人收服了?明知是藥也敢擋一擋的?
沒想到竟有這份能耐,倒不能輕瞧了。
心裡想著,嘴上卻哼了一聲,對桐花不滿道:“丫頭你說笑吧,誰的藥治誰的病,沒聽說藥也是可以混喝的?”
說著就用手去推桐花,想把她撥到一邊兒去,“你也不用著急,想來主子也是給你預備下去處的。”
武梁見她對桐花動作,注意力有些分散,便手摁著碗沿一翻,於是那碗就哐叮噹啷響著掉到了地上,黑湯四溢。
武梁看著那藥湯,一臉無辜。
心下卻嘀咕,這婆子反應實在普普通通嘛,離得這麼近,也沒見象個高手似的能那麼手一伸,就穩穩把碗託在手上之類的高技能施展下啊。還有就是,剛才她看明白了,這婆子分明還撥不動桐花呢。
又是個裝X貨。
不過那男人派這麼個軟貨過來執刑,是個什麼意思?武梁想不明白。
而曾媽媽一見藥灑了,卻不見氣急,她轉身,又從那大食盒裡往外端出二大碟子點心來。那上面各色造型口味的點心,看著細膩饞人得很。
果然另有準備。
果然管飽呢。
味道那個香,讓武梁更覺飢腸轆轆。忽然覺得也不錯,最後能食美味而去,多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