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那黑湯而去得勁些。
只是,不到最後一刻,她們為什麼要吃?她可以和桐花一起,先把這婆子塞個飽不是麼?
反正她來下手,又步步進逼,能是什麼善心無辜的?拉一個夠本先。
然後,她有銀子呢,現在她又有了金子呢,運氣夠好她沒準還能逃出去呢。
不試怎麼知道。
想著,她又看了看桐花。這丫頭變數太大,一個敢死不敢逃的主兒,那她敢給人喂毒嗎?萬一她不肯配合,自己一隻病貓哪裡弄得住這婆子。何況桐花甚至有可能反過來阻止她……
求人不如求已。她眼光四下裡掃掃,然後她慢慢起身,靠坐在床頭外側,手輕輕靠近杌上燭臺的位置放好,暗暗積攢著全身的力氣。
“桐花”,她忽然開口,手指著門外,“你去看看院外是誰。”
有人嗎,她怎麼沒聽到?桐花疑惑地應了一聲走出去瞧。
曾媽媽也轉身往門口看去。
武梁一燭臺就砸在她的後腦勺上。
她到底力度欠缺,曾媽媽被砸得一痛,詫異地回身看她。
二爺派來的人也敢動,膽子真是大啊!
卻不知道這位連她那隻二爺也動過了。
曾媽媽正怔神間,就見武梁看著門口的方向慌亂地叫了聲:“二爺!”
曾媽媽下意識又回過頭去。
真不長記性啊,於是又一燭臺重重落在了腦袋上。
上一次砸在後腦,也就起了個包,這一次本來還想照著原位置砸呢,奈何她力度準頭都不夠,卻落在了額角,倒破了層皮兒。
被砸兩下,曾媽媽不但沒暈,人反倒似乎更清醒了,撲上來迅速奪了武梁手上的燭臺,然後遠遠丟開了。
所以說,什麼都是相當然,想象得很好,結果具體執行起來呢?兩下敲腦袋,都放不到一個瘦巴婆子,所以原本武梁是可以死得瞑目的。
但武梁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麼?她只是看著曾媽媽把燭臺遠遠扔出去的動作,收了手而已。她原本是想撲上去,用拳手和腦袋繼續的不停的攻擊對方的腦袋,直到對方徹底暈菜為止的。
曾媽媽在那兒氣得不行,又確有一陣陣的暈乎,看著沒事人一般又靠在床上歇著的武梁,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只惱火地在自己腦袋上前後摸著揉著。
都是程向騰了,回了書房還心有不甘,覺得自己弱了氣勢失了場子,想要讓人家也害怕露怯的受驚一場找補回來,所以交待曾媽媽拿藥過來,要語焉不詳嚇她一跳,然後回去報告她的反應。
難道二爺有興致耍這種花槍,她們當下人的有什麼好說的。可為這個挨兩燭臺,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現在藥也灑了,燭臺也捱了,這差使算是辦砸了。
唯一還可以補救的是,這丫頭顯然並不清楚她來的用意。她還是回去報告二爺一聲,看二爺是要補藥還是如何再說吧。
武梁看著曾媽媽咧著嘴吸涼氣的樣子,心下有種被人以德抱怨了般的不適。
她砸了人家,還兩次。人家不砸回來,只用手揉揉痛處就完了?
這婆子明明很惱火為什麼卻不還手?她一個將死的人了,被打兩下有什麼打緊的?就算她主子交待說留她個全屍難道還不能破皮兒不成?
……那丫的,嘛意思?
…
卻說那錦繡,在書房門口逗留良久,雖然沒見到正主兒,卻見到了曾媽媽提著食盒從裡面出來,還和程行與她打著招呼,直說是去往洛音苑送賞呢。
於是錦繡就飛快回了院,稟告給二奶奶知道。
致莊院裡,唐氏飯都沒吃,身體正氣血翻湧著不爽呢,訓婆子罵丫頭的也好一會兒了。再得這信兒一引,當時就摔